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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冷哼一声。

    “我叫玄邑。”

    拓拔荇闻言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你就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杀手组织夜影的主子玄邑?那我被抓突然也能理解了,但死刑犯都会被告知犯了什么错被处死的,你跟我说,谁下的单要害我?”

    知道对方是谁,拓拔荇反而不那么害怕。

    夜影出了名的要钱不要名,且只接杀单,自己现在只是被关押,证明这件事还是有周旋的余地。

    玄邑也说的直白。

    “我想要神医谷一味药,拓拔谷主不给,我只好抓了你来换药了,我刚刚给神医谷去信了,三天内药没到手,我就卸你条胳膊,再三天就再一条胳膊,你觉得如何?”

    玄邑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弧度,声音透着阴柔。

    拓拔荇听着鸡皮疙瘩起一身。

    “才三天哪够啊,神医谷到这,正常路程都要四天!”

    “那就得看神医谷对你的在乎程度了。”

    玄邑说完直接离开。

    拓拔荇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扶着栏杆,脸卡在两个栏杆中间,压着嗓子发出一声哀嚎,“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人在街上走,锅从天上来!”

    岑欢喜被他囔囔的头疼,扶着肚子翻身起来。

    “别囔囔了,囔囔也没用。”

    拓拔荇看到她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岑欢喜你醒啦,我告诉你,我们这次是因为……”

    “我刚才就醒了,都听见了,你不用赘述了。”

    拓拔荇一听这个,就哭丧着脸。

    “你什么都知道了,那肯定也知道你被抓是被我连累了吧,我对不起你,你还怀着身孕呢,就因为我遭这个罪,我都能想象得到林默找到我们时会怎么扒我的皮了。”

    他越说越蔫巴。

    之前林默就看他不爽,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就更被人看不爽了。

    岑欢喜倒是不在意。

    “你都说了,林默会来救我们,那你就别着急,专心等着吧,没事的。”

    她简单的安抚了拓拔荇几句,然后缩到了牢房内有窗的那面墙的角落里。

    那面有光进来。

    她待的角落却是光的死角,黑不溜秋不说,拓拔荇望过来还容易被光刺了眼,啥也看不见,久而久之他也就不看了,学着她的样子缩在角落。

    岑欢喜听耳边久久没有动静,偷摸朝对面看了一眼,确定拓拔荇注意力不在自己,就进入空间,和空间里那株越来越茁壮的藤蔓商量。

    “你等会可以伸个最细的藤条,从窗子里出去,跟外边的植物商量了一下,让它们帮我给林默报个信吗?”

    这个请求对藤蔓来说就是小意思。

    【你放心,就这点小事,我马上就可以给你办妥!】

    语罢,它用最细的那条藤条随着岑欢喜出了空间,然后沿着墙从窗子的一个角钻出去了,因为细,颜色又绿的发黑,和铁窗的颜色很相近,根本看不出来。

    没多久,藤条就缩回来了。

    【圆满完成任务!记得给我多弄点好吃的滋养滋养土地哦!】

    “没问题。”

    岑欢喜小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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