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普通病房回来,林软就睡下了。她的身体在这三年里消耗了太多,再加上这次大失血,精神远不及从前,走不了几步就觉得累,浑身冒冷汗,
林软自杀这件事林祁替她瞒了下来,这几年林父林母因为林软操了不少心,这事要是让他们知道,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乱子。
正巧徐木楠忙完工作回国,林祁便把她叫了过来陪床。
听到林软自杀的事,徐木南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林祁扶了她一把,“现在已经没事了,我队里忙,就拜托你帮我多盯着她点。”
徐木南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木讷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真知道了?”林祁笑着看她,“我刚说什么?”
徐木南反应了几秒,抬起眼,“啊?你说什么?”
林祁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声,“我说你帮我多盯着她点。”
“知道知道。”徐木南推开他的手,“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她的。”
林祁收回手,“麻烦了。”
徐木南看着他冷哼一声,“拜托,我可是她亲闺蜜,照顾她本就是应该的,我可不是看你的面子,你不用谢我。”
林祁还没来及回话,徐木南就翻着白眼进去了。
“我说谢了吗?”林祁双手掐腰站着,心想这丫头气性不比林软差。
徐木南进去的时候,林软还在熟睡中,双手合十放在腹部,手背上还扎着针管。徐木南走过去给她把被角往上拉了拉,“臭丫头,胆子这么大呢!还敢割腕。”
“以前拔个牙都害怕,现在不怕啦?拿着刀就往自己身上划啊!”
徐木南叹着气坐到病床旁的凳子上。
她和林软是大学同学,同一间宿舍,对床。林软是她遇到过的,和她聊得最投缘的女生,两人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别人不知道,但她很清楚,林软就是嘴毒了些,心还是很好的。也怪她从小被当小公主一样养着,就连林祁这种冷面狐狸,在林软面前也是各种服软。只要是她想做的,林祁一定会满足她。
被这样养着,论谁都不会是懂事谦和又温柔的模样。
病床上的林软眉头紧锁着,揪着被单的手越攥越紧,徐木南怕她再这样用力会扯到手腕上的伤口,可掰了好几下也没能让她松开,叫她也没反应。
而被叫名字的林软此时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坐落在缅甸的边陲小镇被乌云笼罩着,街上人流稀疏,就连搭着棚的三轮车也是匆匆驶过,仿佛在外面多停一秒都会被毙命。
这座小镇里人流最多就便是南边的集市区了,街两侧的店铺里卖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小贩毫不畏惧的将毒品摆在明面上销售。
被封在江逸身体里的林软被迫随着他的脚步踏上了这条危机重重的街市。
从车上下来没走几步,就有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贴了上来,女人脸上涂着廉价的化妆品,身上喷着的香水味冲的人头疼。
江逸握拳搭在嘴边咳了一声,迅速推开贴上来的女人快步走过。
他要去的最靠里的一家卖手工艺品的店铺,此时店铺已经开了门,老板正站在柜台里整理着货物。看有客人进来,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只嘴上随便搭了一句话,“想要点什么?”
江逸转身坐在柜台前的高脚椅上,往四周望了一圈,“有佛珠吗?”
“佛珠?”老板擦瓷器的手一顿,“你信佛?”
“信啊!”江逸吊儿郎当的靠在玻璃柜台上,手里抛着一块纯金打造的佛牌,“干这行的,不都信吗?”
老板笑了声,继续把手里的活干完,才端着大茶杯走过来。他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片,抿了一口茶,“要什么价位的?”
“最贵的。”
“得!”老板又抿了口茶,“跟我进来吧!贵的东西都在里面,我不往外面摆。”
江逸低头笑了声,跟着他走进里面的隔间。
别看这间小店,外面没几个平方,摆的东西也都没什么价值,但进了这道小门,后面却是一套装修的非常有格调的院子。
院子里种着几颗百年老树,树下放着两张躺椅,中间是张方形的木桌。
荆河随手一指,“坐。”
江逸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又递给他一根,“没想到你这生活还不错!”
“苦中作乐呗!”荆河笑着接过烟,“不然在丧尸城能待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