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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牙道,“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

    钱广面无表情地垂眸看着地面,“无人指使,一切皆是罪臣一人所为。 ”

    我道,“若是本宫认定了有人指使你呢?”

    钱广又看了看我,再低下头道,“罪臣是无权无势、无名无利之人,谁会想到与罪臣合谋加害娘娘?”

    我挑了挑眉道,“可这么久以来,也没人想到小小一个药吏,竟敢有谋害本宫之心哪。”

    钱广似是哑口无言,又不说话了。

    我昂然道,“你宁死不肯招供也罢,本宫迟早会把背后指使你的那个人给揪出来,你就在黄泉地底等着瞧吧。”

    钱广面露些许惊异,但很快又变得如枯枝败叶一般了。

    皇上沉声道,“拉去慎刑司服刑,若是问不出话来,凌迟处死,若是他肯招认幕后主使,便留他一具全尸。”

    我紧锁眉头盯了他一眼,别开脸道,“行刑前先把他家中妻子带来与他见一面吧。”

    我不想再去观察钱广的表情,原以为他会怕我不肯放过他的妻子,求我饶他妻子一命,说几句诸如他妻子丝毫不知情,纯属无辜之类的话,可他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好似无声无息地被人拖走了。

    我不禁对此感到费解,难道他的妻子已然命不久矣?

    皇上看向我时,我仍侧着身子皱眉沉思,妍儿提醒我道,“娘娘…”

    我抬头看她,她向我使了个眼色,偏了偏头,我这才发觉皇上的目光凝聚在我身上,我茫然地回望向他,他却又移开了眼。

    皇上向全双福、庆愈两位太医道,“此事到底出在太医院,你俩皆难辞其咎,所幸皇后心细,发现得早,尚未酿成大祸,否则你二人都要性命不保。”

    全太医和庆太医当即跪下道,“臣等有负皇上嘱托,用人不明,还请皇上重责。”

    皇上道,“全双福身为太医院副院使,全权负责为皇后养胎事宜却出了这样大的纰漏,朕姑且念你多年来尽职尽责,不予重罚,只罚你下年月奉减半,但若再出差子,你便自己摘了乌纱帽,回家养老去吧。至于庆愈,官降一级,从五品降为正六品,继续负责照看皇后,若能保证皇后顺利生产,届时便直升为正五品,如若不然,这太医院也用不着你了,你便和全双福一起辞官归乡去吧。”

    全太医和庆太医齐齐叩首,“谢皇上开恩,臣等谨遵圣意,定当尽心竭力,再不敢有半点疏漏。”

    皇上点点头,“嗯,那皇后如今这身子该如何调养?”

    全太医道,“回禀皇上,因及早发现异端,皇后娘娘的身子所幸未有大的损害,只需滋补疗养两日便可恢复。”

    皇上又再“嗯”了一声,目光如剑地盯了他一眼,“那还不快去准备给皇后调理身子的良药。”

    全太医忙应了声是,“微臣这便回太医院抓药,微臣告退。”

    皇上又瞄向庆愈,“你也去吧。”

    庆愈亦道,“嗻,臣告退。”与全双福一起躬身退后三步方才转身离去。

    我松了口气,好在皇上未有重罚,否则换个新的太医负责给我诊脉安胎,我可更不放心了。说来那幕后指使钱广之人,保不准也是希望给我换个太医护持的,毕竟这宫里的心计总是一环扣一环。

    只不过皇上不是个糊涂人,不会着了歹人的道。我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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