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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看到漆月受伤,睫毛潮漉漉的。

    漆月想转移她注意力:“你这次加薪,本来能加多少啊?”

    “四百,加到一千二。”

    “哈,我当多少呢!”漆月没伤的那只手大剌剌揽过喻宜之的肩:“我今天发钱了!你猜多少?五千!”

    喻宜之擦完药油,垂着头低低说一句:“好了。”

    漆月跑到桌边拿过两盒蛋挞:“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喻宜之瞥一眼,轻薄的嘴角动动:“我不吃。”

    “为什么!”

    “怕胖。”

    “你都快瘦成干儿了胖什么胖!”

    喻宜之垂着头兴致不高。

    “真不吃?”漆月自己咬住半个蛋挞,去轻碰喻宜之粉色的薄唇,喻宜之终于笑了,一口,咬住另半个蛋挞。

    其实那蛋挞已经凉到发干了,内陷失去柔嫩,干掉的酥皮簌簌落在木板床灰蓝的床单上。

    但两个刚刚向大人迈进的少女额头抵着额头,睫毛触着睫毛,眼神闪闪亮。

    漆月伸手扶住蛋挞,两人各自咬下含住的半个。

    “好吃吗?”

    “嗯。”

    “我看看现在几点了?”漆月摸过手机:“十一点四十了,你完了喻宜之,这么晚吃甜的明天肯定还是会胖的,小心裙子扣不上。”

    喻宜之“啊”了一声,低头去拨弄自己一字裙的腰。

    漆月笑着拥住喻宜之,那擦了药油的胳膊又疼又热:“喻宜之,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知道吗?”

    喻宜之紧紧的回抱她:“嗯。”

    语气像是高兴,又像是不高兴。

    ******

    眼前新鲜刺鼻的红花油气味,取代了记忆里陈旧的味道。

    “好了。”喻宜之冷声冷气的说。

    好像现在还在为她受伤而生气。

    漆月扭头看着胳膊那片药油等它晾干,微抬的眼皮能看到喻宜之垂在肩头的黑发,有一道皮筋绑过的痕迹。

    “喻宜之,老子真的一点都不疼。”

    她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说了这样一句。

    是逞强,还是安慰。

    喻宜之垂头不语,默默把红花油的盖子拧紧,扭身,丢进自己的爱马仕包里。

    桂叶油和香茅油的气味偃旗息鼓,一丝甜甜的滋味冒头。

    漆月看过去,精致的雾面袋子,印着logo的透明盒子,居然是蛋挞。

    来自当地最有名的米其林餐厅。

    喻宜之把袋子拎过来:“要吃么?”

    “你不吃?”

    “怕胖。”

    “怕胖还买?”

    漆月接过,蛋挞黄澄澄焦脆可爱。

    是喻宜之心底对蛋挞还有什么特殊情结么?

    但喻宜之淡然摇头:“不是我买的,是艾总买的。”

    漆月心里一股火一下子窜出来:“别人给你献殷勤的东西你拿来给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她伸手钳住喻宜之的下巴,抬起,那下巴摸上去像玉一样光滑冷白,喻宜之垂眸看她,一张脸干净的也像玉,或者说像莹莹的月光。

    漆月心里那把火灼烧着她:为什么这女人总是带着这样一张干净的面具,干的却又是无比伤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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