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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喻宜之还在谈?”

    漆月叼着烟:“明知故问。”

    “盘下钱夫人那酒楼的事,怎么样了?”

    “我跟钱夫人说了,她说如果我一定想盘,交给我也行,锻炼锻炼我,以后还有更多产业可以交给我管。”

    喻宜之躲在树后蜷了蜷手指。

    大头叹道:“漆老板,以后要发达了啊。”

    漆月“哈”一声,那一声里其实并没太多喜悦,而是一种憋着劲想要证明自己的狠绝。

    “其实……”大头终于忍不住说:“我有句不该说的话。”

    漆月吐出一缕烟:“不该说就别说。”

    “如果不是你,这话我绝不说。”大头开口:“但是漆老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想往上爬,又想继续跟喻宜之在一起,这对你们俩都是种麻烦?”

    “你怕有人缠上她?当老子死的吗?”

    “我不是担心她,我知道你就算拼命也会护着她,我担心的是你。”大头说:“说到底,你太在乎她了,而我们这样的人,不该有软肋,也最怕有软肋。”

    长久的沉默。

    漆月的声音里藏着缭绕的烟雾和西沉的夕阳,很哑:“她想去邶城。”

    “怎么突然……上次齐盛找她,她不是拒绝了么?而且去邶城的话,她学业怎么办?”

    “不知道,要么重考邶城的大学,要么跟现在的大学谈条件,你知道她那么厉害,总归有办法。”漆月又悠悠吐出一口烟:“我还没跟她细聊,她最近情绪不好。”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工作上有什么烦心事吧,她没说,也许觉得说出来我也帮不上忙。”

    打火机的声音,漆月又点了一支烟:“她在这公司不开心也正常,她本来就不该被困在这种地方。”

    “她去邶城你不去,那你们最后……会不会分手?”

    又是长久的沉默。

    漆月才说:“不知道,或许吧。”

    “你愿意?”

    漆月笑了声。

    大头有些感慨:“或许这对你们才是最好的结局吧,你们从一开始,就是太不一样的两个人了。”

    两人聊完以后,大头问漆月:“今晚聚餐你真不去?”

    “不去,难得不值班,早点回家陪陪她。”漆月补一句:“如果她不加班的话。”

    大头苦笑:“其实我不信你愿意放她去邶城。”

    “为什么不信?”漆月的声音寥落又坚定:“老子早就说过,为了她,我心甘情愿。”

    大头走以后漆月回家,喻宜之这才从树后出来,摇摇晃晃走回家。

    漆月一看她吓一跳,立刻走过来摸她额头:“你怎么烧得跟只虾一样?”

    她让喻宜之躺在床上,自己开始忙前忙后。

    煮了软软的面条给喻宜之当晚饭,又给她吃药,又煮了热热的红枣姜茶。

    一碗下肚,驱散身体里的寒气,漆月扶她躺下后要去洗碗,她从毯子里伸手出来拉住漆月。

    漆月笑,坐到床边,把她的手放回毯子里:“好,我不走。”

    平时妩媚狠戾的神色,这时却被夜色晕染成淡淡的温柔。

    “我是你的累赘吗?”

    漆月完全没想到喻宜之会这么问,她看了喻宜之一会儿,发现喻宜之最近瘦了,脸颊不如先前饱满,加上生病,流露出一股罕见的脆弱。

    她摸摸喻宜之的鬓发:“你是我的月亮,是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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