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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珀尔朝对方扔了一枚炸///弹,就好整以暇地坐着,倒要瞧瞧能等来什么回击。

    在一分钟诡异的沉默过后,石化的伯爵不自然地目光下垂,避免两人眼神相触,他居然开始耳根泛红。

    这人究竟脑补到什么内容啊?!

    珀尔也被逗笑了,故意追问,“您怎么了?一言不发,是觉得我给的脱敏方案不好吗?”

    爱德蒙闻言,被打断了越想越偏的思绪。

    不能再想了,更应该义正辞严地叱责这种治疗方案过于荒唐,珀尔不该口无遮拦地说出来。

    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叫嚣。

    ——荒唐不好吗?兰茨先生敢这样说,表示对方毫不排斥与你亲近。扪心自问,你真的不喜欢吗?

    “哈哈哈——”

    珀尔欣赏够了E先生的纠结表情,终于大发善心地结束这一个话题。

    “我和您开玩笑的。伯爵,您居然真的考虑起此事可操作性,您为人也太实在了。”

    这话究竟是褒是贬已经不重要了。

    珀尔稍一试探就确定了一件事,所谓基督山伯爵写信——心怀鬼胎。

    某只兔子胆子很肥,早就有了想要吃掉狐狸的心思。

    否则不该沉默纠结,而是第一时间正颜厉色地告诫她,不该口不择言什么话都敢讲。

    爱德蒙正激烈内心斗争,不料被当面泼了一杯冷水。

    吃兔子的提议,居然是和他在开玩笑吗?不,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让他的内心挣扎全都成了笑话。

    此时心头一片苦涩,还要强撑住表现出毫不在意地嘲讽。

    “呵呵!兰茨先生,您的冷幽默本领有没有长进,我不好评价,但您敢想敢说的本事真是见长了。”

    珀尔欣然接受夸奖,“谢谢您的赞美。”

    爱德蒙心里冒火,从哪个角度看出来他是在夸奖了?

    珀尔眼看某人真的要炸毛了,避免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不紧不慢地补充。

    “亲爱的伯爵,也谢谢您的宽容。只有在您面前,我才会尝试这类冷幽默。其他人,谁都不行。”

    从寒冬来到盛夏的速度能有多快?

    只需一句话的时间。

    别人不行,唯独你可以。

    爱德蒙听了这句话,突然心不堵了,火气全都灭了,又能稳稳拿起咖啡杯了。

    浅尝一口。今天的咖啡明明没有加糖,但是有点甜,这一定是咖啡豆选得好。

    又能乐观思维了。

    亲爱的兰茨先生会开这种玩笑,是无心随口一说吗?

    还是有心试探?或者,是不是能更激进一点猜测,有一种可能是狐狸暗中垂涎兔子,真的想饱餐一顿呢?

    冷静,不要过度联想。

    继续四舍五入快进的话,两人就要死也不分离地被埋在同一副棺材中了。

    跳过危险的兔子话题。

    爱德蒙努力将话题转回安全范围。

    “兰茨先生,您还没说此次在巴黎停留多久,以便我们能更好地做出餐厅安排。”

    珀尔竖起了一根食指。

    爱德蒙保守猜测:“一周?”

    珀尔摇头。

    爱德蒙:“一个月?总该不会只停留一天就走吧?”

    不可能吧?

    只留一天的话,他的29封信是不是太缺乏吸引力了。

    珀尔又摇了摇头,“我可以先呆上一年。不出意外的话,我能在巴黎长住一段时间。这里的空气比伦敦好,食物的比伦敦味道好,人也比伦敦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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