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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渊的回答滴水不漏,说的也都是事实。

    穆景州听着他的解释,和他又趁此表明的忠心。

    心中虽有不满,但也知怪不得陈子渊。

    此次计划本就仓促了些。

    原本,那夜是要让陈淮书寻机和姜怜同床共眠。

    可没想到陈淮书那个蠢货惯会坏他的事。

    陈淮书在和姜怜毁去婚约后,本就已没什么价值,能不能和姜怜木已成舟是他最后的机会。

    可没想到,他刚提醒陈淮书,陈淮书不到半日便被传出茶楼丑闻。

    当真是废了。

    若不是陈淮书太蠢了,总是坏他的事,他不愿用陈子渊。

    相比陈淮书那个蠢货,陈子渊可不蠢,也更不好控制。

    他知晓陈子渊对姜怜早有了心思。

    但陈子渊身为丞相府嫡子,姜天宸本就对丞相府不满,不可能让丞相府势大。

    无论如何,陈子渊都无法得到姜怜。

    所以,陈子渊说要与他为谋时,提出的一个条件便是。

    事成后,他要姜怜。

    “本王知晓你的忠心。”穆景州道:“但,那日你未曾与她共眠,她身上的药,是何人解的?”

    “……”

    陈子渊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却面色如常。

    顿了片刻,缓声答道:“那时我身已中毒,怕会败露身份,并未停留,只知是殿下的影卫将她带走……”

    “并不知为殿下解药之人是谁。”

    他不知,也不想知晓。

    “本王倒是猜测是她身边之人。”穆景州提笔顿了顿道:“你应当知晓,那种药,只有一种解药。”

    “她的药性已解,也并未声张,旁人也丝毫不知那夜之事。”

    “能与她那般亲近,却又让她毫不声张,也不介怀的人。”穆景州唇角微勾:“本王想,为她解药之人,定是她心悦之人。”

    “陈侍郎以为,本王说的可对?”

    陈子渊深深的眸底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但他极快的掩饰下,嗓音如常:“王爷说的是。”

    看陈子渊仍是沉得住气,穆景州问道:“你见到姜怜,她可曾认出你来?”

    陈子渊眉宇微皱,迟了片刻道:“殿下不曾认出我。”

    “嗯,那你便好生藏着些。”

    “是。”

    在和穆景州又商谈了一些事后,陈子渊才离开书房。

    待他走了,穆景州的这幅画也作好了。

    “裴风,你觉得,这幅画与那些可有何处不同?”

    “……”

    裴风看了看墙上的画,再看看他刚画好这幅。

    没什么不同,都是一同张脸。

    衣着不同?动作不同?

    裴风很诚实的答着:“回王爷,属下以为,并无不同。”

    穆景州望着刚画好的那幅画看了片刻,又抬眸看向了那整墙的画卷。

    对裴风道:“将那些都取下来,同这副,一并烧了。”

    裴风有一丝惊讶,但并未迟疑,去取画卷。

    全都取下后,连同穆景州刚画好的那幅一同放进火盆,毫不犹豫的点燃了。

    望着被火焰吞噬的画卷,穆景州面色似是有一丝不舍,但眸中却是划过一丝轻松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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