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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后面那灭门的凶手就要追来了,我们快走吧。”沈崇疆很是着急,他不晓得庞龙是否可以拦住那名修行者。

    不过,直接抛下发妻、自己逃命这事儿,他暂时也做不出。

    “沈崇疆,你过来!”冯婉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癫狂的味道,这让沈崇疆不由得警觉起来。

    “沈崇山临行前,还留下一张大数额的银票,是我那天查账的时候,无意翻到的。”冯婉偏过头,不去看沈崇疆,声音也是冷了下来。

    好像已经恢复了冷静。

    “哦?”沈崇疆眼中精光一闪,将信将疑,毕竟之前他们也发现过沈崇山留下的几张银票,上面数额着实不小。

    “匪人来的时候,我很害怕,走的也急,还未来得及去取。”

    “相公,你先过来,我把银票位置告诉你。待你取了银票,我们才好去隔壁登州城避避风头。穷家富路,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

    冯婉像是恢复了曾经一家之主般沉稳冷静的样子。

    这才是“耙耳朵”的沈崇疆熟悉的冯婉。

    平日里,除了寻花问柳的事儿,沈崇疆都是依冯婉的。

    包括,夺取沈崇山的遗产之事。

    “你直接告诉我位置就行了。”沈崇疆紧盯着冯婉,轻轻说道。

    “沈家搞出那么大动静,隔墙一定有耳。你过来,我咬耳朵说给你听。”冯婉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

    沈崇疆有些迟疑,但是想到若是离开了沈家,肯定需要一大笔钱在路上打点的,而自己身上携带的钱财并不多,能取到银票肯定是最好不过。

    几番计较之下,他慢慢靠近了冯婉。

    冯婉一双明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突然,他有些粗暴地,从冯婉怀中,“拽出”了徐桢元的干枯尸身,紧接着他站起身来,势大力沉,一脚将那徐桢元的尸体踢出好远。

    那可怜的徐桢元,登时就如同那木质玩偶一般,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尖锐响声,更像是徐桢元自己凄厉的惨叫声。

    饶是始作俑者的沈崇疆听了,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待怪声停下,再看过去,那干枯尸体已经是散了架,徐桢元枯黑的头颅都滚出好远,在雪地上洒下一地的劣质脂粉。

    冯婉的眼睛里完全没有温度,谁都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见冯婉没什么过激的动作,沈崇疆才稍稍心安。心里暗道:看来他俩的感情还没到那一步,冯婉应该没必要为了替徐桢元复仇,而牵连自己。

    沈崇疆心里落下了石头,几步就撵到了冯婉身边,十分急切地问银票的位置。

    他脑中千回百转,已经在考虑有没有机会,浑水摸鱼一波,取出银票了。

    冯婉展颜一笑,眼底那最后的希冀似乎也堕入了黑暗之中。

    “相公,你再凑近点。”

    沈崇疆有些不耐烦地再往前凑一凑。

    冯婉气息如兰。

    而就在沈崇疆靠近的那一瞬间,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就已经扎进了沈崇疆的心窝。

    冯婉怕自己力量不够,于是松开匕首,用力推了沈崇疆一把。

    沈崇疆顿时仰面朝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想质问冯婉,为什么?

    但是,他连惊骇的表情都已经做不出来了,他感觉自己已经一点一点地僵硬下去。

    无尽的恨意还在持续。

    冯婉猛然将整个自己,伏倒在沈崇疆的怀中。

    靠着冯婉身体的重量,匕首一寸一寸地,割开了沈崇疆的心瓣儿。

    看那画面,多像一对,在雪地中如胶似漆、相濡以沫的恩爱夫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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