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提出来的探子年长一点，约莫四十多岁，脸上布满层层风霜的皱纹，手指细长，皮肤粗糙如同鸡皮包着骨头，像个土里刨食的中年农民。
要不是钱老头带队抓回来的，还真看不出这样老实巴交的样子会是个探子。
中年探子没什么伤痕，一副畏畏缩缩怕事的样子，既不喊冤也不狡辩。
“你俩互相认认，谁第一个交代，或者举报对方，那就是有功，我知道你们也是身不由己，只要说出谁让你们来的，我也不为难你们，马上放他离开这里！”
白守良好整以暇的试探着让这俩探子互相咬人。
年轻人抬头看了看中年人，眼中闪过疑惑，有很快把头垂了下去，仍然坚持说自己是走错了，求着放过。
中年人连头都没有抬，仿佛没听到这些话一样。
“嘿，你们跑到我老头子的地头来，是欺负我老头子拿不动刀了吗？今天不说个三五六出来，把你们绑块石头扔河里，看谁能来给你们收尸！”
钱老头出来一脸煞气，恶狠狠的瞪着俩人。
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有人想来偷黑牛城的好东西。丢几件东西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怕这些藏在暗地里的歹人玩阴的。
那老头子模样的探子可是带了引火油进来的。
“不交代是吧，看来都是想吃滚刀肉混沌了，那我就成全你们！”
钱老头抽出白守良专门给他配的龙泉精钢大柴刀，一刀剁在厚实的木头桌面上，砍的木屑飞溅，硬是削掉一小块桌角。
这个力道这个锋利，要是砍在人身上，一条胳膊就得分家。
年轻人离得近，被木屑飞溅的打了一下脸，淤青的小白脸上又多了一条浅浅的血痕。吓得他哆嗦了一下，嘴唇糯糯的蠕动了一阵，依然没有说出什么黑牛城众人想听的内容来。
中年人也被柴刀的锋利吓了一下，没有那么明显的缩了缩肩头。
钱老头见还是没人回话，拖回柴刀，准备给这俩人身上来一下。
当过先锋的钱老头，以前也是个狠人，不然也没办法从大战里活下来，手上也是有过几十条人命的。
“等一下！”
白守良想了想，拷打也许能行，就怕对方乱攀咬，以现在黑牛城的情报水平，还没办法分辨。
暗地里蹲几个窥视的敌人不怕，可敢付出行动的敌人那就跟毒蛇一样，一个疏忽就可能被咬个半死。
这种情况太让人不舒服了。
“给他们上禁闭！”
这是白守良以前听说过的办法，把人关押在黑暗无光无声的牢房里，尽最大可能的减除掉人的视觉听觉感官，几乎没有人能够受得了这样的心理压力。
白守良有条件试试，看看这个说法到底有没有作用。
如果不起作用，他不介意用钱老头的办法再试试。
黑牛城的敌人不少，黑虎寨，巡检司，或许还有其他眼红的大势力。
既然伸出来手，不狠狠的打回去，只会引来更多更大胆的试探。
土匪都杀了好几百了，也不在乎多算几条人命在身上。
身处土匪堆里，人不狠站不稳，现在有这么多人靠着黑牛城活着，容不得软弱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