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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神色为难,艰难道:“大人,他们非要求见你,说是要当面赔礼道歉。”

    章年卿从袖子掏出五文钱,又买了一小包麻糖,边递给冯俏,边道:“不见。就说我有要事在身,暂脱身不得。当面道歉就算了,把船钱一赔就好。”

    珠珠插嘴道:“姑爷,这是碰瓷的吗?”

    噗,冯俏低头偷笑。

    章年卿乐道:“对,碰瓷的。”抬手挥挥,冷淡道:“去吧。他们若不识趣,直接赶走。”

    来人呐呐,领命而去。

    谁知那人成了牛皮糖,小两口回去的时候。居然在大门口遇见碰瓷的那伙人。

    珠珠眼疾手快,和章年卿双双挡在冯俏前面。章年卿肩背宽阔,身形高大。挡着冯俏主仆二人,珠珠给冯俏整理好纱帽。扶着冯俏胳膊,对章年卿轻轻一福身,进去了。

    薄津浩一行人见有女眷,及时转身避开。主仆二人进门后,薄津浩才进门迎上前给章年卿行礼。

    这让章年卿对他们产生些许好感。

    章年卿避礼不受,道:“你们怎么打听到这来的。”丝毫没有请人进去坐坐的意思。

    薄津浩并不见怪,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絮絮叨叨:“……一时不查,撞了官船。一打听才知贵人是从京城来的,落脚在此处。”

    章年卿但笑不语,能从驿站这里打听到他的落脚处。这人不一般,想来也是汀安一带手眼通天的人物。

    薄津浩年方二十八,许是常年在船上风吹日晒,看起来比章年卿苍老许多,像和章年卿差一个辈分。章年卿半晌无话,提礼也不接,气氛微僵。

    章年卿百无聊赖,一心只盘着这人识趣,早点离开。心里想着冯俏,目光不自觉往门里落。

    薄津浩极善察言观色,没再说什么,恭敬告辞。

    章年卿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一大清早,薄津浩派人送来一对儿碧绿色翡翠福镯,浑然天成。章年卿只看了一眼,那句’退回去‘便卡在喉咙里,迟迟吐不出来。

    章年卿忖度片刻,掂量了下镯子成色。道:“毛竹,取二百两银票同这位小兄弟。”

    然后和颜悦色道:“碰船之事,我们既往不咎。还请你家公子也不必介怀。”顿了顿道:“这副镯子我可以收下,只一条,你得把这些银子也一并收下。如不然,你怎么把东西拿来的,怎么带回去吧。”冷淡的把东西放回原位。

    小厮无奈,只好拿着银票,硬着头皮回去复命。

    人一走,章年卿原形毕现,高兴的揣着镯子回房。

    冯俏还未醒,章年卿坐在床边拿着镯子比划,捉着她的手套进手腕,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藕臂绿镯,白嫩的手腕上荡着一汪绿河,章年卿低头亲了一口。倒把冯俏惊醒了。

    “醒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冯俏坐起身,声音很惊喜。

    章年卿卖关子不说,只问道:“喜欢吗?”

    冯俏苦思冥想,还沉浸在他是什么时候买的问题里,她问:“是在成衣铺旁边的那个玉石店吗。”

    章年卿点点头,掏出另外一只,“手。”

    冯俏递过去空着的那只手,他轻松带上。冯俏喜欢的不得了,晃着手臂,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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