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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池一撇脸:“殿下误会了,臣女胆小得很。”

    “是吗?本王昏迷不醒,你就敢撇下本王走了,这还算胆小?”

    薛池低下头盯着鞋尖:“臣女又不是大夫,无需守着殿下。也没犯过律法,自然那里都去得。”

    第79章 心悦

    时谨面色一僵,从牙缝里发出点凉凉的声音:“不算什么?你既然如此不看重,是否也随意和旁人做过?例如萧虎嗣……”

    “胡说!长安哥才不会强迫我!”

    长安哥?时谨心中的火苗越来越盛,烧得他难以自制,烧得他怒意勃发,这是种全然陌生的情绪,竟是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了,他只能凭着股冲动俯下了身,一边捏着她的下巴使她仰脸,一边侧着头吻住了她。

    又来这招,薛池气得要命,抬手就去推他。时谨另一手却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得与他密丝合缝,两脚不得不掂起。

    薛池感觉他含住了她的下唇,力道微大的吮吸,让她有点疼痛感,在她挣扎之间他的舌头又趁机侵入与她的舌头交缠。

    他的每一个碰触都让她有触电般的感觉,从口腔开始,酥麻渐渐的扩散,漫延到耳根,到头皮,她整个人都开始无法思考。

    她的电流也传给了时谨,这是种从未有过的体验,有点舒适,有点甘甜,有点混乱,有点迫切,想要得更多,想贴得更近,想融在一起。

    她推拒的力量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并且越来越弱。

    等时谨停止了这种亲呢他也没有松开她,只是与她鼻尖贴着鼻尖,嘴唇贴着嘴唇,眼睑低垂似闭非闭,他低低的声音不如平时的冰冷清澈,像被酿成了酒,低低醇醇:“池儿……这样,也是我强迫的?”

    薛池一惊,发觉自己居然双手搂住了他的颈项,恼差成怒之下她根本没来得及思考,扬手往他头上一推,不意间指头插|进了他的发丝,一推一带之间将他青丝从束好的发冠中扯下,痛得时谨轻嘶一声。更糟糕的是她腕上手镯上镶的宝石棱角,一下在他左脸近眼角处划出一道寸长的红痕,仔细去看都破了油皮了。

    时谨抬手摸了摸眼角,虽没松开她的腰,脊背却已经挺直了,头部与她保持了一个距离,面色铁青的盯着她看。

    薛池这时开始知道害怕了,拿眼偷瞄着他:“抱,抱歉……”伶牙利齿都被他吞了,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时谨缓慢的松开了她,薛池立刻一跳三米远,不期然发现时谨面色又难看了些。

    他吸了几口气,渐渐的平静下来,转身往亭中走去:“来。”

    薛池是觉得他不会真对自己怎么样,女人是有第六感的,总是你让一步我就进一步,所以她才敢和他顶嘴。可这不包括抓他头发和给他破相啊!

    因此她心虚,她气短,她小命看得可要紧的呢,听到他召唤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入亭中了。

    时谨在亭中坐下,斜斜的挑了她一眼,见她一副胆小小媳妇的样子,不由心中又一软,声音都平和了些:“替我重新梳头。”

    薛池哦了一声,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并不推辞,站到时谨身后替他拔了发簪、取下了发冠放到桌上,又拿出荷包里的一把玉质小梳出来开始替他梳发。

    时谨的青丝如瀑,竟比薛池的头发还长些,她握在手中触感冰滑,几乎握不住。

    这把小梳子用的是碧莹莹的玉石,雕着繁复的花纹,只有半个手掌大小,与其说它的功用是梳头,不如说它的功用是插在头上做装饰。薛池拿着它可以想象用得不大顺手,她又是个不擅梳头的,左梳右拢的没法梳得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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