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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小艾打了水给薛池洗脚,不自禁的道:“萧爷对姑娘真好。 ”

    薛池看她一眼,没说话。

    在小艾眼里,萧虎嗣这样顾着女人吃住用度,还顾着女人解闷的男人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薛池洗漱完便盘坐在炕上,就着灯看两页书。

    薛虎嗣进来,坐在炕沿,薛池只对他点了点头,便假装沉迷于书藉不理会他。

    萧虎嗣默默的坐了一阵,起身出去了,薛池余光看着,不由松了口气。

    自那日起,萧虎嗣每日都带些新鲜果子回来。

    小艾越看越惊奇,薛池却渐渐的习以为常了,实在是她过惯了物资富余的生活,物资匮乏才是怪事呢!

    小艾便总是在薛池面前说萧爷好,薛池充耳不闻。

    有次被说烦了才道:“如果有人将你捆着对你好,你一逃,他便将狗儿在你面前捏到骨头寸断,你还觉得他好不好?”

    小艾惊讶的睁大眼睛:“可是他没有捆住你呀。”

    薛池都烦死了:“那是因为大雪封国,我无处可去,不必捆着!”

    到食国来的一路上她当然想办法逃过,那一次萧虎嗣便在她面前做出了血腥的举动,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薛池是真吓怕了,从此不管他对自己多好,她都完全只觉得他是个变态。

    小艾听了讷讷的,过了一阵她又嘟囔道:“他对狗怎么样,又不是对你怎么样。”

    薛池差点吐血,小艾这大概就是典型的:哪怕他负尽天下人,只要没负了我,他就是个好人!

    她皱了皱鼻子,起身准备回里屋,不和她一般计较。

    一转身就看见萧虎嗣站在门口看着她,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薛池大窘,慌张的上下打量他。

    萧虎嗣目光沉沉的盯着她,脸上一股灰败之气。

    他解开披在外头的斗蓬,小艾眼尖的发现他的皮袄子后背有道半尺长的破口:“啊呀,这是怎么啦!好好的衣服破这么大个口子。”

    萧虎嗣没有理小艾,上前一步抓了薛池的手,往里屋拉。

    小艾惊讶的跟了两步,门帘差点没拍着她的鼻子,她这才醒过神来,停住了脚步。

    薛池咬着唇,死命的去掰萧虎嗣的手,萧虎嗣却强硬的将她推到炕沿坐下。他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薛池抬起头与他对视,想服软不甘心,想硬顶又没胆乞,不知如何是好。

    萧虎嗣却抬了手去解腰封。

    薛池吓了一大跳,叫起来:“你干什么?!”

    萧虎嗣没理她,三两下甩了腰封,脱下了皮袄,露出里面的中衣来。

    薛池戒备的一窜三步远,萧虎嗣却把皮袄扔在炕上,声音沉沉的道:“小池,帮我缝一缝吧。”

    薛池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萧虎嗣抬眼看她:“还是,你想做点别的?”

    薛池恨得牙痒,她见萧虎嗣目光里有点疯气,不敢再顶他。又觉得萧虎嗣一向说话是算话的,便胆颤心惊的出去向小艾要了针线,回来坐到窗下开始缝补。

    薛虎嗣坐下,偏过头直直的看着她,看了很长时间才道:“我其实记不清我娘亲的样子了……但是我总记得,她坐在窗下缝补的样子。”

    薛池手一顿,不免心中有些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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