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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干什么?”胡亥盯着熊启的脸,最后问了一遍。

    “活着太过艰难,你我自然要寻些乐子。”

    熊启伸手去解胡亥的腰间扣子,还没碰到衣料,胡亥忽然抬手猛地翻身起来,借势直接将熊启整个人撂在地上,黑色衣摆随势展开,他一脚踏上熊启的胸膛,伸手利落地扯过一旁桌案上的水杯扣在了他脸上,脚下微微用力随即就听见一阵细碎的骨头碾碎的声音,熊启下意识的嚎叫声被水杯堵住全成了闷哼,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盯着胡亥,瞳孔几乎疼得失去了焦距。

    少年玄衣腾腾,身侧随意垂下的手十指莹白修长,随着他的动作,掩在黑色外衫下的内衫袖口露出半截殷红的赤云纹。

    那抹殷红入眼,熊启一瞬间像是被震住了,疼痛都似乎一瞬间消失,他看着胡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胡亥淡淡道:“你不是问我名字吗?秦王十六子,胡亥。”

    熊启震惊地连反抗都忘了,唯独只会瞪大眼,像是要把眼睛凸出来一样死死盯着胡亥。

    伸手从桌上拿了只干净杯子,胡亥从容不迫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踩着熊启的肋骨的脚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很不巧,他与这位大秦昌平君一样,都有点嗜杀的阴僻性子,他也喜欢折磨人,也喜欢看着人垂死时眼中的绝望与挣扎。

    轻轻浅啜了一口杯中的水,胡亥这才低头看向熊启,他漠然问道:“你会武?”

    下一刻熊启眼中猛地一寒,他不再暗自养精蓄锐,直接毫不犹豫地抬腿,同时手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胡亥的踩在他身上的脚袭去。熊启是个文臣,但是他也是个将军,带过兵打过仗,封大秦昌平君。

    胡亥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他轻轻松手,无数的碎片夹杂着狠厉气势笔直朝着熊启的眼睛而去,熊启的瞳孔猛地放大了,直直盯着那些逐渐逼近的晶莹碎片,透过碎片那少年正漠然垂眸看着自己,一双眸子里暗色无边。

    就在碎片即将扎进熊启眼睛的前一瞬间,胡亥伸手轻轻捞了一把。

    熊启猛地闭上了眼,却只感觉到冰凉的水落在他脸上。他听见少年近乎漫不经心地说话声,“只是试试而已。”熊启猛地睁大了眼,眼中的怒气第一次几乎没能掩饰住,肋骨的碎裂带来的痛楚极为清晰地传来,他浑身都压抑不住地颤抖,却死死压住了喉咙里的吼声。

    胡亥望着他一瞬间扭曲的脸,淡淡提醒道:“昌平君,你还未曾向我行礼。”

    熊启感觉到少年脚上力道的细微变化,脸上脸色也不知是该怎么形容,半是发青半是苍白,他咬牙片刻,平静道:“参加殿下。”

    胡亥的眼中一片清清冷冷。他轻轻抬手,将袖子理好,把那半截殷红的赤云纹重新埋了回去,等到处理完毕,他才重新俯视熊启,眼底的淡漠让倾轧朝堂近三十年的熊启都觉得不可自抑地轻轻颤抖。

    “你刚想干什么?”胡亥漠然问道。

    熊启已经意识到出乱子了,脑子正在慌乱地搜寻自救的办法,脸上看上去虽尚显平静,实则全身已经疼得冷汗直冒。听见胡亥近似问责的话,他一瞬间抿紧了唇,脑海中一片凉飕飕的空白。

    而实际上,胡亥是真的在询问,没有一丝的掺假,他在问熊启刚才到底想干什么。眼见熊启不应,胡亥脚下的力道缓缓加重,只是一瞬熊启几乎就倒吸一口凉气,为了防止痛呼他差一点就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额头陡然冒出一片斗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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