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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岑又问:“姑娘可曾读过王大家的《垣山台》?”

    周婷正在沼泽里扑腾,听见宋岑还问着无关紧要的问题,不由得瞪了她一眼,大声嚷叫。

    “你管我读没读过什么台,你先救我上去啊!”

    见周婷不回答她的问题,宋岑转身就要走。

    “小公子!你别走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若不救我不就是造杀孽吗!”

    宋岑顿了步子,却没有回头,只是又问了一遍:“周姑娘,可曾读过王大家的《垣山台》?”

    周婷皱眉,显然是不知道为何宋岑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一时不敢随意作答。

    宋岑好意解释:“王岳之生于淮安城,十一岁以《垣山台》这篇词闻名南昭,姑娘既住于淮安城,却不知其文章?”

    周婷眼里溢出点点晶莹的泪花,神色尽显为难和不堪。

    “小女子都说了家里是以卖豆腐为生,每日盈余尚不能饱腹,如何有闲钱去读什么诗文?!”

    宋岑不再应话,只用右手的大拇指顶出一截剑身,眼里充斥着杀意。

    “哐——”,宋岑拔剑欲刺周婷,周婷感受到了宋岑的认真,也不再扑腾了,用不知从哪里抽出的细剑挡住宋岑的剑。

    宋岑眼里盛满了戏谑,反手将剑执于腰间。

    周婷将剑往潭边泥地一撑,运气,跳出了沼泽,随后看向宋岑,眼里却是惊讶。

    她轻启樱唇问了一句:“为何?”

    宋岑顺从地应答,声音很是柔和:“姑娘说自己家境贫苦,言谈却不俗,出口便是燕国名将的四言典故。”

    此言一出,周婷愣了几秒。

    宋岑又继续说:“姑娘既通晓燕国的典故,想必知天下事,可却又说自己不曾读过近在咫尺的王岳之名作《垣山台》,实在令在下匪夷所思。”

    周婷弯着桃花眼,冲着宋岑邪笑。

    “宋小公子,你是我遇见的…第二个这么难骗的男人。”

    宋岑背后的元庚不由得嘟囔一句:“明明是她自己太蠢了吧,以前遇见的男人得有多蠢啊。”

    周婷狠狠斜了元庚一眼,怒斥:“你说什么!你一个小屁孩儿你懂什么?!”

    元庚也不甘示弱地白了周婷一眼,大声喊:“说你蠢,你蠢!”

    周婷握紧剑,朝元庚砍来。

    宋岑提剑拦住,与周婷缠斗起来。

    周婷的剑势快而有力,剑式招招毒辣,宋岑则相反,剑势轻盈而随意,剑式规矩,只防御不进攻。

    周婷“哼”笑一声,挑了挑柳眉,用剑指着宋岑。

    “你为何不出手!”

    宋岑没有答,只静静地看着她。

    周婷很是不爽,也越发暴躁,与刚开始求宋岑救命的柔弱模样判若两人。

    “你该不会觉得你能打得过我吧?!再沉着冷静,对于我来说,你也只不过是个毛孩儿而已!”

    周婷嘲讽了两句,便又携着剑猛攻上来。

    宋岑还是只提剑防御,左手还要扶着背上的元庚。

    因宋岑只守不攻,两人打斗了快一盏茶时间,还没分个高下。

    周婷显而易见地变得有些不耐。

    突然,周婷的剑尖侧过宋岑,朝向了她背着的元庚。

    宋岑一惊,欲将剑转回来挡,可还没将剑收回来,周婷就先一步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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