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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而剑意循声起,须臾箫声振波平。

    扫掉了从西北和东北方飞掠而来的暗箭,宋岑才轻声应了元庚一声:“嗯。”

    这浓郁厚重的血腥味儿,她早就闻出来了。

    剑与暗箭相击而发出的铿锵声,被一阵深沉悠扬的箫声压了下去。

    细闻,箫声曲调很是柔和,宋岑只前世稍稍了解过箫笛音律,算不上精通,只这调子总觉得有些耳熟。

    “宋大人,这是卫国单郡的曲子,南昭与卫国边境还算和睦的时候,父亲给我聘过一位单郡的乐师。”

    “这首曲子,是卫国的一位名将…”

    元庚还没解释完,便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妖媚女声打断了话。

    “小弟弟~,有时候懂得太多,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哦。”

    高齿屐踩在夯土上,发出”噔噔“的声响。

    宋岑看向声音来源。

    一女子站于西北方,着天青色衣裙,绣着金粉芍药的大袖襦开置于肩下,合于腰间,露出了半抹如玉香肩和刺着桃花被撑得饱满的小衣,腰间环饰月白珍珠链,手里扇着一把青色折扇,动作轻缓,风姿绰约。

    宋岑自然认识。

    这可是沈嘉晋身后十几位客卿中的唯一一位女子,名庄晗。

    沈嘉晋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想必他自己带着大部队从登鹤山东下,而派了一支小队从垣山北上。

    淮安城,如同困兽。

    宋岑瞥向庄晗的身后。

    此举动被庄晗瞧见,于是庄晗以扇掩唇,笑道:“哎呀,小公子真是有灵气呢!不过,他们早就走啦,说是这里的味道有些重,闻不惯。”

    宋岑自然不信,这庄晗出现好一会儿了,箫声还不曾停止,附近肯定还有她的同党。

    右手刚握住剑柄。

    只见庄晗提了些调,发了话:“小公子,何至于一见面就要提剑打杀,一点儿都不儒雅。”

    宋岑有些无语,这才开了口:“你杀了追月镇的所有村民,反而跟我谈起了儒雅?”

    庄晗扇折扇的动作顿了一下:“杀不杀人跟儒雅有什么关系?那使刀剑的粗鲁人可不是我,我只会用最温柔的方法送他们去死。”

    宋岑只觉得面前的女子胡搅蛮缠,跟前世一般无二,将元庚放到一个犄角,就提剑想先把庄晗解决掉。

    就算她此时的内力不及前世那般深厚,可二十余年的用剑经验却是实打实的,宰几个小客卿,绰绰有余。

    宋岑使剑冲向了庄晗,庄晗咒骂了一句“粗鲁”,便用折扇挡剑。

    哪里挡得住?

    折扇被宋岑的剑挑飞,甩到了地牢顶,沾了一扇血污,又掉落在地。

    庄晗后退好几步,嫌弃地摆手:“脏死了脏死了。”

    可就算庄晗退得快,青色裙角的一朵粉色小芍药也被溅上了血污,几点梅红映于淡粉的芍药上,格外扎眼。

    “给我新裙子都弄脏了!”

    庄晗掂了掂下裙,后看着宋岑,唇角下撇,眼底不善。

    宋岑才不管她高不高兴,只想着赶紧解决了她继续赶路。

    庄晗没有称手的兵器,宋岑也不是个爱讲武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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