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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老头子把人、东西,都交给你们两个。瑶姐儿定娃娃亲的事情,我也给她爹去过信了。虽然没有回信,但年后铁定能知晓。还是那句话,不管什么时候,这门亲你们要坚持。”

    程雪握紧手里的钥匙,重重颔首:

    “您尽管放心,不管发生啥事,家里长媳的位置都是瑶瑶,除非瑶瑶自己不想做。”

    “她怎么可能不想。”庞老笑着打趣。

    以前孙女的女红,不是给他绣荷包就是给老伴儿做帕子。可现在她的女红,不是给李恒绣荷包,就是给李恒缝衣袖。也不知那子什么情况,袍子、衣袖,总是坏。

    话间回到宅院,庞老没让他们夫妇送,而是自己溜溜达达去了松鹤堂。言懿忻跟李恒住在那边,李晖确定是言懿忻把老爷子接回屋,这才放心回主院。

    当看到地上一个一个的木箱子时,就跟没看到一般,走到炕上坐下,拿起银锥拨弄灯芯。

    程雪把庞老给的钥匙放好,道:

    “你就不问我都带了啥?咋一地的箱子?”

    “问这干啥!”李晖不以为然,“反正你当家,你带啥我用啥,我才去瞎操心。”

    他会出手帮忙分担,但她想带什么东西走,他从不过问。

    家里房子、地,虽都是他的名字,可家里的家底儿、银钱,都在她的手里,他是个穷光蛋。

    从爷爷跟父亲就教育他,男人伸手同媳妇要钱,是一件特别光荣的事。后来他毕业下连队,一直在部队忙的没时间找女朋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他可是将长辈们的叮嘱贯彻到底,身上从不揣钱,除非必要。

    程雪见他这般,感兴趣的凑到跟前,问:

    “你就一点都没有想藏私房钱的念头?为啥呢?”

    “为啥要藏?”李晖反问,轻捏她的脸颊道,“我想买东西直接跟你就是,你又不是不给我买。再藏私影响感情,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我可不能自己作死。”

    “哟呵,看不出来,你求生欲挺强?”

    “那是必须。”李晖把人拽到怀里,轻轻搂着又,“咱家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求生欲及时且强。上京这段路程应该很辛苦,到时如果你要累了、难受了,记得跟我。”

    “好。”程雪应声,顺势靠在他的肩头。

    烛火烧到蜡油,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在烛光的映照下,二饶影子特别温馨。程雪把玩着他的手掌,摸着食指上的茧子,可想而知平日他得多用功练字。

    院子里传来李恒、庞瑶、李恬的声音,三个孩子也回来了,听着意思只有他们三个,文没有回来。

    “这次上京,文也跟着咱们走,对吗?”

    “他把自己输给我五年,不想走也得走。”

    李晖完,顺势握住她得手,心情大好的跟她讲述南下那段日子的趣事。回来以后没少,但后来他忙着上课、念书、练字,他们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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