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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蛋娘,冬回来,让他拿我的印章去十里亭找亭长。让亭长派人去请辽东府尹,咱们只怕要在这耽搁两日。”

    “是,庞老。”

    凉燕每隔十里设有一亭,会派几十个兵驻守。

    没事就自行操练,有事听从指挥。

    “你俩别着急撇清关系,我问你们,驿丞跟县令可在那屋?”庞老问的平静,但明显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个县的县衙,是由七品县令、八品县丞、九品主簿跟若干从九品典史、巡检、驿丞等组成。驿丞是驿站的一把手,只要驿站出了事情,就拿驿丞问责。

    管事接收到庞老的眼神,心知大势已去,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庞老“哼”一声,甩袖过去,李晖急忙跟在后面。

    “你俩起来先给我们安排房间,如今耗子逮着了,我们也没必要再去管事宅子了吧。”

    程雪轻笑的一席话,令管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晨起听老哇子叫没好事,谁曾想竟然遇到了要掉脑袋的大事。咋也没想到会有正月里赶路的举子,真是倒霉时喝口凉水都塞牙。

    垂头丧气的被伙计扶起,满眼渴求的看着她,:

    “烦请李夫人给指条活路,我们兄弟要如何保命。”

    很明显,那屋子里发生的事情,足以让若脑袋。是吸食象谷子……不,不是,如果是因为这个,李恒不会脸红。

    程雪熟记凉燕律例,此事如果庞老动怒,眼前这俩人必留不得。可她若真这么,难保他们不会狗急跳墙、鱼死网破。李恒跟言懿忻虽然能靠得住,但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思及此,她故作轻松道:

    “跟你们有啥关系,上面吩咐、你们办事,就是个听命行事,不会涉及性命。但惩罚应该会有,到时我帮你们递话,可以从轻发落。”

    管事跟伙计听到这话,忙拱手行礼,深深鞠躬,异口同声——

    “多谢李夫人。”

    “不用客气,赶紧带我们去房间,冷死了。”

    “哦,好,您们这边请。老弟,去柴房抱柴到字前三间。”

    “知道了,哥。”

    程雪跟着管事往前走,好信儿的问:

    “你们是亲兄弟?”

    “不是,我们是表兄弟,我娘是他姨母。”管事回答。

    “那你们来这边多少年了?”程雪追问。

    “好些年了。”管事边边掏钥匙开门,“我们都是苕阳县人,我爹跟姨夫就在驿站上工。后来我们兄弟长大了,也过来上工。驿丞是前年来的,县令呆了三任,是本地人。”

    “三任?不是不可以连任三次的吗?”程雪惊讶。

    管事苦笑摊手,一切尽在不言郑

    哪有什么“不可以”,就看会不会运作,能不能运作。

    “夫人,这一排挨着的屋子、您们随便住,正月出来公办的没有,赶考的举子也没樱”

    正着,伙计抱柴禾过来,白芷接过去开始点火、烧炕。

    那边如何处理尚不清楚,冬回来后拿着印章出去,不到一个时辰驿站就亭长带来的兵、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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