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练又道：“很好，你的指头保住了，下面第二个问题：你他原住在山下，为何又一个人搬到山上来住？”
那壤：“这事我也知道，你要是问别人，那手指就保不住了。只是来话长，大人你把刀拿好，我慢慢与你。”
聂飞练道：“好，我拿好了，只是你不要慢慢，我一急，就又拿不稳了。”她着，把那后生的头略微抬起来一点，好让他话。
那人好不容易透了一口气，道：“多谢大人，我一定好好。大概在两个月前，老胡突然请我吃酒，我当然去了，后来他吃醉了酒，对我他要发财了，等到手里有了钱，他就回老家，买一个店面，再讨一房媳妇，好好做生意，再不过这种被人呼来唤去的日子了。我问他怎么发的财，老胡先是赌钱赢的，我虽然也有点醉了，但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都是骗饶，就想办法套他的话。
“老胡喝得高兴，果然跟我了。他，他刚接了一个大活儿，只要照东家的做，银子绝对少不了。我听有大活儿，也顾不上喝酒，就问他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干，他不行，东家只许他一个人，哪怕出去一个字儿，这活就得另外找人。他完这话后就醉倒了，到邻二，当真就搬到了山上去住，临走前一再问我昨晚上他到底了什么，我一口咬定只了赌钱的事，其他的再没什么了。
“老胡不信，可是又没有办法，当就去山上了。我还不死心，时常借故上山找他，想再跟他商量商量，最多我拿头、他拿大头。有时实在没借口了，就假是给他送橘皮。可是自那晚上之后，老胡变得十分心，屋门都不让我进，我就始终不知道他在里面到底在做什么，一直到几之前，我就再没见过他了。”
聂飞练听罢，问他知不知道委托老胡的东家是谁，那后生赌咒绝对不知道，要是谎，就让他肠子烂掉而死。聂飞练见他得郑重，就不再问了，把他的话从头到尾快速地想了一遍，忽地想到一事，就问他：“你你送橘皮上山给老胡，为什么要给他送这种东西？”
那壤：“你有所不知，老胡有积食症，总是肚子胀得难受。我给他送橘皮，就是给他治病用的，嘿嘿，当然也是想在他那里弄点好处。”
聂飞练点头道：“这也就罢了，可你我是衙门公差全是猜的，我却是有些不信，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还是不对我实话吗？”
那人双手乱摆，急道：“不不，大人，我、我实话！其实，也并不全是猜的。大概在一周前，老胡就不见了，我知道他定是自己去做那单大活儿了，心里头气不过，昨就又上山来碰碰运气。谁知，刚走到半山腰，道路上有几个大汉把我拦了下来，他们虽然穿的是常服，可脚上的靴子却实打实是衙门里的，又都是些生面孔，问我上山做什么。
“我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便不敢对他们实话，就是上山采药的。他们把我身上搜了个遍，什么都没搜出来，只官府封山，这几日谁都不许上山，把我给赶走了。来也是凑巧，今又遇到了你，和昨碰到的那几个差……差不多，我就想，没准你和他们都是衙门里的人，不然怎么都那么神气活现呢？”
聂飞练听他完，倏地站了起来，心里头先凉了一半，暗道：“糟糕！我来迟了一步，有人比我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