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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他们家不止有一个儿子,若是两个儿子都学这门手艺,到时候两人分这么一点客源,怕是连糊口都不够了。”

    李大柱这才知道,为何舅舅让他读算术的书。

    他摸了摸脑袋,憨笑:“我家也就那几亩地,跟闻染匠家一样,到时候兄弟分家,饭都不够吃的。”

    “所以大表哥也和闻大郎一样,要出门另谋生路!”二狗子接话。

    李皓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变:“是啊,另谋生路。”

    县城和镇上不一样,要进县城,必须交钱,一人一文钱,像二狗子这种孩不收。

    大柱听到要收钱,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拒绝:“我就不进去了,舅舅你带着二狗子去吧,我在外面等。”

    “我替你出钱!”二狗子大包大揽:“你还得帮我搬东西呢。”

    “你哪来的钱?”大柱不愿意:“这东西没有多重,叫舅舅给拿进去。”

    二狗子不愿意放过这个搬运工,以后不定还需要他:“你不想进去看看吗,听县城卖啥的都有,可热闹了。”

    李大柱明显心动了:“算了,以后再来吧。”

    二狗子不管他,从兜里拿出一文钱递给李皓:“爹,你去交钱吧。”

    李皓并没有拒绝他的钱,自己又拿了一文,交给了守门的吏。

    大柱没法子,钱都交了,只能跟着进去。

    从大门开始,就有延绵不断的摊贩,蹲在摊子前叫卖,即使已经快到中午了,依旧有新鲜的菜蔬,源源不断地运进来。

    街上行人不断,吆喝四起,乱糟糟的,还能看见摆摊算命的,揪着个人就开始忽悠。

    他们三个人心翼翼地挤出去,入了一条更宽广的街道,两边商铺林立,比开始那段路更有秩序了些。

    李皓带着他们到了百草堂,这家是专门卖药的,不设诊病的位子。

    “客官要抓什么药?有方子吗,还是要买丸药?”药童看见来人,拿着药秤就过来了。

    “你们收不收蝉蜕?”二狗子自觉这是自己的责任,整了整衣襟,站在柜台前。

    药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谁,谁在话?”

    大柱差点没笑死,把东西放在柜台上,把二狗子抱起来:“他看不见你。”

    没到柜台一半高的二狗子,板着脸:“快放我下来。”

    多么影响他的形象啊,试问,谁在外面谈生意的时候是被抱在别人怀里的!

    他瞪着短腿:“表哥,我要站着话。”

    药童也笑了,特意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好了好了,现在看得到了。”

    二狗子清了清嗓子:“请问贵店收不收蝉蜕?”

    “这要掌柜的来看,你们先等等,我去找人来。”药童叫住正在点药的师兄:“有人来卖药材,我去请掌柜的,师兄你看着点店。”

    那个师兄好奇:“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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