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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玲容出声安慰了淳常在,了皇上得知此事后,一定会多多来她这儿走动的。

    听到这话,淳常在忙止了哭,脸上露出一丝企盼之色,感激的点零头。

    得知淳常在下午来偏殿的目的就是为了惩戒下人,多让皇上想法设法陪陪她,安玲容笑了笑,没有久坐,很快带着宫人走了。

    睡到亮,用完了早膳后,安玲容估摸着时候差不多,遣散了下人,独自向水绿南薰正殿走去。

    从绿荫花架下走出,顺着蜿蜒曲廊,穿了朱红边门,便到了水绿南薰殿。

    见宫人恭谨无声侍立门外,安玲容示意他们不要通报,径自走了进去。

    暮色四合下的殿宇有着几分莫名的沉寂,院落深深,飞檐重重。

    殿中原本极是敞亮,上用的雨过青色蝉翼窗纱轻薄得几乎像透明一般,透映着檐外婆娑树影,风吹拂动。

    才在殿症地上留下了明暗交错的迹子。

    此刻安玲容脚上是软底的绣花宫鞋,轻步行来,静似无声。

    只见皇上伏在紫檀案几上,半靠着一个福枕,眼底一片乌青,想来是没睡好觉。

    本是拿在手中的奏折,已落在了榻下。

    安玲容轻轻拾起那本奏折放好,直瞧着案几上堆着的满满两叠山似的奏折,微微摇了摇头。

    殿中寂寂无声,并无人来过的痕迹。

    无意间,安玲容瞧见一堆奏折中间露出一缕猩红流苏,极是醒目。

    她随手拿出来一看,竟是一把女子用的纨扇,扇是极好的白纨素面,泥金芍药花样,象牙镂花扇骨柄,精巧细致,富贵奢华。

    一上手,就是一股极浓的脂粉香扑面而来,是欢宜香的气味,也就只有华妃会用了。

    安玲容清淡一笑,举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皇上扇。

    想必华妃先前来见皇上时,定是精心妆扮,浓墨重彩,连纨扇上也沾染了香味。

    华妃果然有心。

    只可惜,自古帝王薄情,华妃的身子怕是再也无法孕育出一个健康的孩子了。

    正闭目沉思,忽地觉得脸上痒痒的,手中却空落落无物。

    睁眼一看,皇上拿着扇柄上的流苏拨她的脸,道:“何时过来的?朕竟没有听见。”

    安玲容侧首对他笑:“皇上好睡,容儿不忍惊动皇上。”

    着,她看一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欲擒故纵道,“朝政繁忙,皇上也该注意身子。”

    “案牍劳形,不知不觉也已看了一的折子了。”

    皇上着苦笑瞪那些奏折,“那些老头子无事也要写上一篇话来罗嗦,繁琐无趣。”

    安玲容温婉轻笑:“身为言官职责如此,皇上亦不必苛责他们。”

    她着似笑非笑举起纨扇障面,道:“何况时有嫔妃来探望皇上,何来案牍之苦呢?大约是红袖添香,诗情画意。”

    罢假意用力一嗅,拉长调子道:“好香呢。”

    知道安玲容夸赞的是华妃的欢宜香,皇上连忙伸手拨开了扇,道,“容儿越发刁滑,是朕太过纵你了。”

    安玲容旋身转开一步,道:“容儿不如华妃娘娘善体君心,一味胡闹只会惹皇上生气。”

    皇上一把捉住安玲容的手臂,道:“她来只是向朕请安。”

    安玲容道“好热气,华妃娘娘大清早赶来,果然有心。”

    皇上知道安玲容早上来,必然是有事情要汇报,也就没有再调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问了有什么事儿。

    安玲容如实回答。

    皇上听完后,叹了口气,点头是他没有照菇淳常在,竟有下人大胆到嘲讽主子。

    紧接着,皇上又问起下人如何处置。

    安玲容笑了笑,把处置权交给了皇上,明自己只适合管账,替姐妹打抱不平,责罚下人这些规矩事,还是要看皇上和皇后,还有华妃娘娘的态度。

    皇上闻言点零头,略微跟安玲容调情会,就继续处理堆满桌子的折子。

    安玲容缓缓退去,算是完成了淳常在求助她的重望。

    等到午睡起来闲来无事,便往欣嫔那里走动。

    到的时候她正在内间沐浴,服侍的宫女奉了茶来便退出去了。

    安玲容闲坐无聊,见她房中桌上的春藤箩里放着一堆绣件,颜色鲜艳,花样精巧。心里喜爱便随手拿起来细看。

    不外是五福捧寿、蜂蝶争春之类的吉祥图案,虽然寻常,在欣嫔手下却栩栩如生。

    听见有脚步声从内室渐渐传来,安玲容不动声色把绣件按原样放回,看手边绣花用的布料。

    欣嫔新浴方毕,只用一只钗子松松半挽了头发,发上犹自沥沥滴着水珠。

    益发衬得她秀发如云,肤若映雪,只是终究是生过儿女的人,再加上先前的日子过的不是很好,眼角有着细细的纹路了。

    安玲容转念间寻了话题来,抚摸着一块布料道:“听内务府新进来了几匹素锦,做衣裳嫌太素净了些,用来给你绣花倒是好。”

    欣频笑道:“听素锦很是名贵呢,妹妹竟让我绣花玩儿,岂不暴殄物。”

    安玲容道:“区区几匹布而已,何来暴殄物一,满后宫里的锦缎用不完,白放着才暴殄物呢。”

    着,她唤槿汐捧了素锦进来。

    素锦平平无纹理,乍看之下毫不起眼,但是胜在穿在身上毫无布料的质感,反而光滑如婴儿肌肤,触手柔若轻羽。

    欣嫔的手艺虽不如安玲容,但她也是懂得欣赏且擅长丝绣的人。

    见了上好的布料微微一呆,目光便不能移开了,双手情不自禁细细抚摸,生怕一用力碰坏了它。

    “你觉着怎么样?”

    欣嫔目光仍是恋恋不舍看着素锦,欢喜道:“真的是送给我么?”

    安玲容嘴角舒展出明艳的微笑,道:“当然。”

    欣嫔喜上眉梢,几乎要雀跃起来,多了几分俏皮的味道。

    安玲容微笑,“如果你喜欢,我那里还有几匹。全送你也无妨。”

    欣嫔摸了摸布料,美滋滋地道:“公主也算是有些贴肤的衣裳穿了。”

    不得不,欣嫔很会摆弄花花草草,比起眉庄独爱菊花不同,她的窗边几上便摆着几盆栀子花,一看就是是花房新来供上的。

    花朵只含了一点苞,犹是淡青的,新叶片片,淡淡的阳光洒在嫩芽之上,仿佛一片片莹润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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