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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仲辉……”

    这老不死的东西居然还敢打季怀幽的主意?

    ——

    游人归故乡,纵马立残阳。

    “北丫头?你回来啦?”

    “春巧婶子,好久不见。”

    陆北依朝妇人微微颔首,张春巧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脸上的好奇八卦之意藏都藏不住。

    “回来就好啊,虽然你们这门婚事也是为了应付官府婚配,但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天,让村子里的人怎么看幽哥儿啊?“

    陆北依没说话,唇边的笑意却渐渐淡了下来,牵着马朝季家的小院走去,张春巧在旁边一个劲儿地说话,眼神时不时落在那匹高大威风的枣红马上,满含垂涎之意。

    “你也别怪婶子说话不中听,这女子出嫁从夫,相夫教子伺候公婆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有连酒席都没有办就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做生意的,我听你娘说是叫……渝州是吧?婶子可听说了,渝州那边多盗匪,你说你一个年轻女子,万一遇上点什么事……“

    以前一口一个老姑娘叫着,这会儿她又成了年轻女子了?

    陆北依眼中划过一抹嘲讽,目光落在她脸上,刚准备说些什么,有人先一步对上了张春巧。

    “我们家小北吉人天相,别说就是去个渝州,就是去了战场上也能挣个将军当当,春巧妹子有这操心的功夫,还是先管好自己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吧……我听车马行的老杨头说,张二这个月去了三次春柳街,别是想纳个小的回来伺候妹子吧!”

    纳妾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老爷做的事,在这山野乡村里做出这种事是要被全村人笑话的,更何况还是烟花巷子的那种。

    “林佑娘!你少在这儿胡嚼,我家张二最老实了,去春柳街的明明是你家幽哥儿,他……”

    “我问过我家幽哥儿了,他说没有,有本事你今晚回去问问张二?”林佑娘把肩上的锄头往地上一扥,眼神似笑非笑。

    张春巧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她见季怀幽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陆北依,眼珠一转,直接抓住了陆北依的手,颇有点狗急跳墙的意味:“北丫头,你信婶子的话,幽哥儿真的去过春柳街,县学里很多人都看到了,你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被这个伪君子给骗了啊?”

    真稀奇,她居然还知道伪君子这么文雅的词。

    陆北依抽回手,后退一步,身旁的枣红马适时打了个响鼻,没让妇人再凑过来。

    她眸色微动,缓缓勾起唇角,语气甚是温和:“幽哥儿有没有去过我不知道,但张二叔有没有我却是知道一些的。”

    “春风楼的紫烟姑娘怀孕了,春风楼一个月前就放出了要为紫烟姑娘腹中孩儿寻找亲生父亲的消息……我要是猜得没错的话,张二叔近两日应该都不在家中吧?“

    张春巧的脸色瞬间煞白,随后慌不择路地离开:“这……我,我还有事,先……先走了!”

    “这个张春巧,让她一天到晚八卦别人家的长短,活该!”

    张二在春柳街拈花惹草的事几乎全村子的人都知道,就她张春巧自欺欺人死活不信,要是张二过几天真把人带了回来,看她还怎么造作!

    林佑娘出了一口恶气,眉飞色舞地朝女子递出一只手,“走!小北,跟娘回家!”

    陆北依乖巧地应了一声,由着她牵着自己走进院子,一旁少年炽热的目光有如实质,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一样。

    之后林佑娘去了厨房,陆北依把马拴在了院角的篱笆上,身后的少年都如影随形,却又一句话都不说,倒是和两个多月前大为不同,陆北依一时猜不准他的心思,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主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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