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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太子的怒斥,谢知让丝毫不放在心上。

    太子见他这般气定神闲,忽而生出几分害怕来。可是下一瞬,他又摒弃这个想法。

    不,不可能。

    他点了京郊大营两万兵士直入皇宫,将宫中所有守备都给替换。

    谢知让仅仅只是一个锦衣卫指挥使,除去经历司和镇抚司,不过只有前后左右中五个千户所负责拱卫皇城。就算加上那办案子的六个千户所,也只有一万两千人。

    他没那么多人手和自己抗衡。

    谢知让坐在椅子上,无视那些指着自己的剑锋,闭目养神。

    太子不再管他,抬手示意众人,“给我搜!”

    他在殿内巡视一番,而后将视线落在躺在龙榻上的皇帝。

    他走过去,一把扯出皇帝口中的帕子,大声质问:“遗诏呢?”

    皇帝看到太子,愈发激动,双手紧紧握住太子的手,胳膊上青筋暴起。

    但他说不出话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张大嘴巴,嘴角几乎都要裂开,使出全身力气,却发现只能发出这样含糊的声音。

    太子暴怒,猛地看向谢知让,“你给他下了哑药?”

    谢知让颇为无辜道:“可不是我。他自己炼丹,不知道吃了什么,吃哑了。我也问不出遗诏在哪儿。估计就是没有吧。”

    太子看着躺在床上、不复往日威风的皇帝,心头怒火愈发炽烈。他怒向胆边生,扯着皇帝的衣领子,犹如拖死狗一般将他往书桌那边拖。

    他将皇帝的脑袋死死按在桌面上,嘶声怒吼:“你不是就想看我像条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吗?怎么样,现在轮到你了,这滋味如何啊?”

    他抓起一支毛笔塞入皇帝手中,“给我写!写你传位给我!写!”

    因为太过用力,整张书桌都震颤几下,连带着香炉吐出的烟雾都乱了形状。

    皇帝不知是太过害怕,还是怎的,竟握不住那笔,颤巍巍在纸上写了几笔便陡然划出一道刺眼的墨痕。

    “你快给我写!”

    苏茂适时上前,弯腰低声道:“殿下,迟则生变。咱们得速速拿到传位诏书才是啊。”

    太子瞪他,“他不写,你说该怎么办?”

    苏茂回身看了谢知让一眼,而后迅速转回身子,凑上去附在太子耳边悄声道:

    “微臣为殿下准备了一位奇人,模仿他人字迹能模仿个九成九。陛下一直拖着不肯写,左右殿下已经拿到了传国玉玺,何不让那人进来模仿陛下的字迹?”

    太子眸光乍亮,一连拍着苏茂的肩膀说了三个好。

    皇帝察觉到什么,扭头去看太子,张嘴欲要说什么,苍老的眼睛却瞬间睁大。

    他“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不敢置信地低头,而后便见胸口有一柄利剑穿出。

    他的儿子……居然……敢弑父……

    皇帝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呼吸减弱,死不瞑目。

    鲜红色的血顺着地面流过来,一直流到谢知让脚边。谢知让看着那些血,忽而轻笑一声。

    就在他抬手的瞬间,藏在乾清宫暗道内的锦衣卫鱼跃而出,迅速将殿内人马团团围住,全部制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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