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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少君心底蓦然升起上官颜夕那殊色照人的容颜。

    他终于知道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上官颜夕竟然长得像潘妃!

    他按捺不住心底的紧张,在室内踱来踱去,潘妃的来历,他再清楚不过了,原不过是乡间的一个采药女,无意间撞上了微服行猎的父皇,被带进宫来,从此万千宠爱在一身。

    母亲李皇后常常骂她出身卑贱,她是绝不可能跟扶摇皇室产生任何关系的!

    南月国后宫注重血统,高位嫔妃均出自国内各大世家,以潘妃的出身,顶多做到才人宝林,可是父皇却力排众议立她为贵妃,不仅宠爱有加,一度还欲立易少群为储君,若不是他防得紧,现如今安坐东宫的还不知道是谁!

    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抓起桌上的凉茶一口饮尽了,心中隐约冒出一个想法,如果……这就是潘妃的底牌……

    春季里的雨,总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这一日雨停了,却起了风,天气越发阴冷起来,上官颜夕在室内呆得腻了,想要出去走走。

    秋水闻言便有些为难,试探着说,“虽说晴了天,可是外头也是怪冷的,殿下这才好些了,仔细吹了风又闹起头疼来。”

    上官颜夕摇摇头,“不妨事,穿厚点也就是了,总这么躺着也不利于养病。”

    秋水仍是不肯,“娘娘千叮咛万嘱咐,万不能让殿下再吹了风……”

    上官颜夕有些不耐烦,“你无需多言,母后那里若是问起来,自有我去说。”

    秋水不敢再多说,只给上官颜夕换上一袭浅湖蓝染烟霞色的软绸长衣,桃红织金琵琶裙,外面又罩了一件大红羽缎披风,方扶了她颤巍巍出了房门。

    因是久病未愈,故也不敢走远了,只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就回来了,此时小宫女摆上饭来,病中各样份例已经减去,上官颜夕每日里只吃燕窝粥,搭配一些送粥的小菜而已。

    她心底有事,也不是十分吃得下,自易少君威胁过后已经过了好几日,并没听见宫中国内有什么变故,往好的方面想,兴许他誊养私兵的事暴露如今正自顾不暇,没工夫来找她算账了。

    病中精神不济,她早早的上床安置了,夜半被零星声音吵醒,只以为外面又下了雨,仔细听时却是嘈嘈切切的讲话声。

    那声音很是低沉,她因是睡了许久,心绪宁静,凝神细听到也听得一句半句,仿佛秋若正跟人说话。她睡出一身的汗来,精神却觉得好了许多。

    侧首看那更漏,原来自己睡了近两个时辰了。

    她静静躺着,外面说话声音忽高忽低,隐约听见一句“宫里还好,外面已是惨淡不堪了。”

    她坐了起来,行动带出一些轻微的声音,外面的声音立刻停了,秋若闪身走进来,“殿下怎么醒了?可是要更衣?”

    上官颜夕摇摇头,“你在跟谁说话儿?”

    秋若欲言又止,隔了半晌方道:“秋若该死,惊扰了殿下。”

    上官颜夕的心神只放在那句惨淡不堪上,她惦记着易少君的威胁,只是逼问秋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说宫里还好?”

    秋若不知她听去了多少,心下惶恐,却又不敢不回,只得低声道:“南月国关闭了边境的通商渠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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