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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忙传了话出去,过不得一时,陈范二人已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

    陈氏带头,范氏随后,两人插烛一样拜了下来,口称:“给太子妃殿下请安。”

    上官颜夕刚要叫起,忽然想起了什么,就看了秋水一眼,果然发现秋水正在给她大使眼色。她眼底不免露出一抹嘲讽。上一世也是如此,陈范头一次来请安,秋水就教她不要让这两人太早起来,要给她们立一立威才好。

    彼时她觉得秋水的想法有道理,就照做了,隔了许久才让二人起来,谁知那范孺人竟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竟因着这件事就小产了,从此那范孺人恨她入骨。

    她最终被安了罪名处死,固然是易少君的主意,可焉知东宫这些女人没有从中进谗言?须知墙倒众人推。

    现在想来,秋水那时就是存了私心的,太子妃的职责之一就是要给太子安排侍寝人员,唯有让东宫妃妾都恨她入骨,她才会转而想到要提拔自己人,秋水才有机会。

    这一环扣一环,前世她竟看不清?

    她面上笑容更盛,“二位不必如此多礼,快点起来。”待陈范二人谢恩站了起来,她又指了东边搭着半旧鹅黄撒花椅搭的座椅道:“坐。”

    陈范二人坐了,那陈孺人就笑道:“素闻扶摇国皇后娘娘待人最是宽厚慈和,公主殿下幼承庭训,果然亦是不凡,待我等都是如此客气。”

    上官颜夕听她说得不伦不类,心下有些不耐,这陈孺人上一世就爱巴结她,偏又没多少脑子,屡屡闹出笑话来,待到李梦蝶承宠之后封了良娣,她就彻底失宠。

    反是那范孺人,只是微笑吃茶,等闲并不开口。

    上官颜夕想了想,道:“不知这东宫宫务,如今都是由谁来打理?”

    陈范二人对视一眼,范孺人低了头,陈孺人却是笑道:“回禀殿下,东宫一应支取用度都是李典记在管。”

    上官颜夕微微睁大眼睛,表情甚是惊诧,“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典记女官向来是在书房里当值的,怎么李典记还要管着宫务?”

    那陈孺人听着上官颜夕语气不好,自悔失言,只是已经开了口,又不好闭嘴不言,只得说道:“是殿下的意思。”

    上官颜夕掩袖而笑,“咱们这位殿下可真是有意思,净兴出些新花样来,典记女官管着宫务,本宫还真是闻所未闻,又或者,咱们南月国的东宫格外于众不同一些?”

    她看了看陈范二人,笑眯眯的又加了一句,“即便之前东宫没有女主人,你二位忝为东宫妃妾,服侍殿下乃是分内之事,便是殿下不说,你二人也要请命,把宫务接管过来才是,怎么能劳烦典记女官呢?”

    “又或者你二人过于懒惰,不愿为殿下分忧不成?”

    一席话说的陈范二人惶恐不已,二人不敢再坐,慌忙走至上官颜夕面前跪了下来,口称:“嫔妾不敢!”

    也不知是说不敢接管宫务,还是不敢懒惰,又或者干脆是说不敢得罪李梦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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