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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去公证处立了一分遗嘱,我身后的事情全都委托给你,这间房子大概可以卖五十万,除去给人家的医疗费用,剩下的做为赔偿金。我问过律师如果求得伤者家属的原谅,可以最大可能的减少对小军的刑法。”

    一个母亲在生命弥留之际,还在为自己的儿子做打算,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知道这也有些不公平,小军那个孩子是个混蛋,可我想我死了以后,你可以对他有所照扶”张阿姨看得出来,经过上次失踪的事情,自家儿子对宋朝有所忌惮。

    自家儿子百般不好,万般不对,也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这次他伤了人,牢狱之灾是躲不过去,只要他以后痛改前非,他从监狱里出来,我认他这个哥哥。”

    听到哥哥两个字,老太太眼眶湿润“好阿,关于点翠的所有东西,还有这凤冠我都留给了你,在遗嘱上写的很清楚,不怕到时候小军犯混不认账。”

    “今天晚上我留下来陪你”明天再送她回医院

    张阿姨指了指桌子上的漆盒“你放心它就那么摆在那里,为了它我可是没睡过一个好觉,临了你就让我睡过安心觉吧。”

    宋朝做了晚饭,陪她吃了一顿简单温馨的晚饭,天色将黑,在张阿姨的催促下,抱着用床单裹着的漆盒,走在没有路灯的小巷内。

    匹夫无罪,怀玉其罪,宋朝就像一个怀揣宝藏的幼子,胆颤心惊地步步前行。再往前走就经过完全没有一丝灯光的拐角,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像一只野兽,随着会将她吞食。

    “权朔你在么?”宋朝试探性的喊到

    一道黑影出现在她眼前“宋小姐,有什么吩咐?”

    “前面的路有些黑,你送我到泊车的地方。”

    宋朝走在前面,权朔默不作声的与她保持半米的距离,有了他的保护,宋朝不安的心安定下来。这条小巷子并不算长,权朔将她护送到车上,并没有离开,站在车外等她地下一步吩咐。

    拿出钥匙启动车子,去哪里又成一个新问题,家中和公司安保力量太过薄弱,以往也不觉得怎么样。突然天上砸下来这么件宝物,她需要寻一处更安全的地方存放。

    见她久久未开动车子,权朔敲了敲车窗“宋小姐,你怎么了?”

    宋朝全身一颤,一个想法闯进脑袋,整个帝都哪里戒备森严,日夜有私兵保护。没本事的贼混不进去,有本事的贼闻风丧胆。

    打开车门,让权朔上车,多个人保护胆气也足一些。权少顷完全不知,他的威名在宋朝眼里,成了吓退贼人的利器,他正在会所与几位发小打牌。

    安德海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个艳舞团,数名极具异域风格的舞娘,正在翩翩起舞。舞娘身材火爆,腰枝柔软如灵蛇,撩拨包房内其它几位少爷欲火焚身。

    那兰清翻了一下眼皮,吐出两个字‘低俗’,身旁的江御涛有些不乐愿,说他假清高。男人和女人,吃饭和睡觉是这个世界最稀松平常的事情,总是有些人搞特殊,实则是酸葡萄心理。

    江御涛意有所指的瞄了眼那兰清的下半身,然后贼兮兮的笑着,这可惹火了人家,那兰清手中的牌就要当暗器使。

    权少顷将手中的牌摆好放到桌子上“黑桃一条龙,二十道给钱。”

    “怎么又是他赢?”

    两个人的怒火立刻转移,权少顷可没心情搭理他们,拿起手边的手机接起了电话。

    “爵爷,你身边有其它人么?”

    权少顷环视了一眼群魔乱舞的包房“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离他最近的几个人,怨毒的目光投向他,难道他们都是鬼,权少顷自动屏蔽这些目光。

    “我想见你,只见你一个人。”

    “好,你开车到会所来,我让岩石去门口接你”权少顷嘴角勾起,笑容立刻闪瞎了旁人的眼睛。

    宋朝远远看到岩石在会所的门口候着,她抱着漆盒下车,岩石眉毛拧起,带进会所的东西都要经过检查。宋朝拒绝了他的要求,勾通之后岩石带领她乘座电梯,送到权少顷的办公室门前。

    见她怀中抱着一个土气的包裹,权少顷不禁好笑的问“什么东西,这么神密。”

    宋朝将漆盒放到他的办公桌上,回头又把办公室的门锁上,权少顷脸上戏谑的神情敛去。

    “这里有监控器么?”

    权少顷摇了摇头“这间办公室的安保,比国会都严密,不需要那东西。”

    宋朝打开漆盒外层的床单,露出下面描金漆盒,权少顷一眼认出这漆盒是皇室造办处的东西,而且是件老物件。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宋朝没有回答,小心翼翼打开漆盒的盖子,凤冠如蒙尘宝珠,在灯光的照耀下光影流动,直灼人眼目。权少顷在鼎食之家长大,权家老宅就有一座珍宝库,见过的奇珍异宝无数,与这凤冠一比变得暗淡无光。

    “十二金龙衔彩石,九凤展翅震乾坤。”权少顷喃喃自语,只一眼他就知道是真品,数千颗东珠,除了鼎盛时期的皇室,无人具有这种能力。

    “是不是很震憾,第一眼见到我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可是圣孝贤王后的万凤之冠。”

    宋朝震憾它的美丽,权少顷更在意的是它背后的各种势力,王室,那兰家,当今王后的本家白家,对这顶凤冠苦苦寻找了半个世纪。一但这顶凤冠出世,三家定会千方百计的抢夺,帝国表面平静的政局,将迎来一场大震动。

    “这东西你哪里得来,还有多少人知道?”权少顷声音急切,自带了平日的命令口吻。

    “凤冠是师傅家的祖传之物,我师傅就是点翠匠人张阿姨,我今天拜她为师。她的祖上原是皇宫银库的匠人,当年外族入侵,张家人冒死从皇宫将凤冠带出来,一直藏在祖宗牌位的后面。”

    宋朝将宝册交给他,权少顷打开,从宝册的纸张,外层封面的锦布,上面书写的内容和内务府的盖章,绝不会造假。

    “我师傅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些,她怕死后,凤冠无人照管,今天将它传到我的手中。除了你、我和师傅三人,没有第四个人知晓”

    “知道这顶凤冠,会给你带来什么?”

    这也是宋朝惧怕的原因,见权少顷的眼神,心里不停的打鼓“我的心理很不安,所以才想找你给拿个主意。”

    宋朝怯生生的表情,取悦了权少顷,这顶凤冠取决于在谁的手里。宋朝一个毫无背景的小草根,怀揣巨宝只能招祸,若是换成他,三方势力只有小心翼翼讨好的份。

    “这件凤冠旧时代表着皇室至高无尚的权力,现在立宪都五十年了。说大了代表王室的尊严,说小了皇室都只是一个摆设,这凤冠只不过是价值不匪的珍玩。”看了宋朝一眼“你是留还是不留。”

    “我的脑袋里乱轰轰的,一时也想不清楚。”

    “东西送到我这里又是为何?”

    “这般宝物放在家里和公司都不合适,想暂时放到你这里,给我多一些时间思考。”

    “这可值不少钱,就不怕,我把它给私吞了。”

    “你不会,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这个词,不偏不倚说在了权少顷的心坎里,宋朝遇到难事第一个想的人是他,是不是代表已经成功驻进她的心里。

    权少顷心中得意,面上却一脸的高深莫测,宋朝接了一个电话,全身的生气正一点点被抽走。

    “怎么了?”权少顷担心的问

    宋朝转过头,眼中悲痛非常“我师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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