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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少顷优雅吃着盘中的食物,两人之前就是这个样子,同在一桌吃饭,各自吃着自己的食物,全程连交流也没有。这种感觉并不好,权少顷却硬将排得满满的行程不断压缩,挤出些时间与她共进不算如意的晚餐。

    “你练习的怎么样了?”

    权少顷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宋朝一时的愣神,若说她这几天学习的东西可真不少,大到宫庭礼仪,行礼问安,小到如何走路,怎么说话,吃饭要嚼多少口她都要学,行程那是排得满满。即便如此她也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与权朔学习近身搏击。

    武术这个东西,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小有所成,那是长年累积刻苦习得。宋朝也不想成为什么武林高手,只要能将权少顷放倒就行。

    听到她的夙求,权朔果然拒绝了,保护权少顷那是从小刻在骨头的执念,任何伤害家主的想法即使听到,都是大逆不道。宋朝只好将何财搬出来当成假想敌,那个夜黑风高的深山,泛着湿气的土壤对她造成很大心理阴影。

    “把你打趴下一定没有问题。”输人不输阵,宋朝恶狠狠的说,她现在的实才连权少顷衣襟都碰不到。谁又规定,打不过,想想也不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宋朝双手紧握,一双眸子闪闪发光,权少顷很久没有看到如此有活力的她。

    “接下来一个月我会很忙,会离开帝都一些时日。不过,看在你那么有信心的份上,这个星期五我有半天时间。”

    接下来一个月都不会见到他,宋朝本应很高兴,细品他这番话,就有一些耐人寻味。他离开了帝都,不等于自己可以离开离园,两人的约定可是接他十招,才放自己离开,如果输了,她还要多等一个月。

    “那就星期五,洗好你的脖子准备挨打吧。”

    宋朝已经管不了还有几天时间,到了那天即使用牙也要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我很期待那一天你的表现”

    宋朝也将筷子放到一边,留给她的时间可不多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很宝贵。起身向权少顷行了个礼,这是她多日习得餐厅礼仪。

    行完礼后,她才后知后觉为什么要给权少顷行礼,懊恼的一溜烟跑了,这可能是这几天被嬷嬷操练的太狠,形成的条件反射。

    教宫庭礼仪的人,是服务皇室多年的老嬷嬷,世家小姐的礼仪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每日言行举止遵循礼法,成人之后仪态自成。

    宋朝学习时间短,底子又差,嬷嬷让她每时每刻都要谨记,并在一旁督促,错一个动作一个手板,说错一个字罚写百遍。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权少顷拿起餐巾擦拭嘴角,就在刚才宋朝的眼中闪过,狼这种动物遇到对手时才有的绝决。他就说,自己看上的女人怎么会只绵羊,他会一点点激发宋朝心底的狼性。

    只不过,当下她不知道自己是只混进绵羊群中的小母狼,有意思!

    宋朝离开后,直接找上了权朔。

    “我时间不多了。”

    练武是要有根基,想想宋朝那风吹就倒的身体,权朔心里直摇头。

    “你不是家主的对手。”

    不知第几次这么讲,宋朝连权少顷的对手都称不上,能称得上家主的对手,要与他有势均力敌的能力,问这帝国能有几人。

    “我出生的时候,医生都觉得我活不了,而我不只活着成年,还结了婚,有了自己的事业。如果上天注定我一出生,就要与死神去博弈。除了我,谁也别想主宰我的命运。”

    权朔一时语塞,他太懂宋朝眼中的绝决,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管这天是天命还是人为,宋朝都不是一个轻言屈服的人。

    “那我们开始吧”

    既然劝不了,权朔只能帮她一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道具。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棍子的一头用软布包裹。男女有别,权朔恪守着护卫的底线,不敢与宋朝有身体接触,一直用这根木棍教导她的动作。

    宋朝的情况,传统的教学根本不适用。权朔第一堂课教她,了解人体最脆弱的部位。四肢关节可以让人最短时间失去反抗能力,颈部动脉击打后,会让人失去意识。

    而人体几大死穴,一但方法得当,取人性命只是呼吸间的事情。

    “人体有720个穴位,其中有36个死穴,所谓百会倒地死,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

    权朔挥动手中的木棍向宋朝袭去,直击她头顶的百会穴。宋朝察觉与以往大有不同,棍法中还着飒风,吹过扎好的头发。

    头皮一阵过电般感觉,权朔未给她反应的机会,棍子扫过她百会穴后,一点她左侧的手肘。宋朝本能抬肘去挡,棍子再次指向她肘尖所指的章门穴。

    雷霆万击未到,余威已至,宋朝头发根都立了起来,莫大的危险笼罩全身。权朔自然不会真正击上她的章门穴,棍子向一侧滑去,身形绕到她的背后。

    手中的棍子向她的尾闾处击去,这里位于的尾骨之下,一但被人击中,不死也要终身瘫痪。权朔的身法太快,宋朝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一股寒气自尾巴骨升起,升冲头顶的天灵盖。

    棍头距她十厘米的地方停下来,虽然没有真正地击中,棍风吹动她腰后的衣服,形成一个小小的凹陷。

    “这么危险,你确定要学么?”权朔手中持棒,看似神情自若,出于武者敏锐的感知,在他背后几十米的地方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就在他向宋朝挥棍的时候,那人拔枪指向自己,若他的手有一点偏移,那人会毫不犹豫的开枪。而他也不会去躲,自古君让臣死,臣不能不死。

    宋朝喉咙发紧,艰难咽下一口口水“有没有,不伤人,只让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穴位。”

    几十米的权少顷闻言,满脸的肃杀之气,顿时云破天开。手中的枪重新收好,这个傻女人无论多努力,注定会失败。她只会对自己狠,却做不到对别人绝。

    察觉脑后的枪收回,权朔神情未变,手中的木棍甩了花式,绕到了自己的背后。

    “当然有,今天我就教你一些,击打之后会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穴位。”

    宋朝听的认真,权朔怕她嚼多吃不烂,只讲了人身体容易攻击的几处要穴。讲到某到穴位时,就用手中的棍子指出来,他在其中用了暗劲,棍子没有实质接触她的身体,棍风却如实的点出那处穴位的所在。

    能让宋朝真实体会穴位,又不会真正伤了她。权朔教的东西都是干货,丢开那些花架子,每个招式都是经过历练、提纯的杀招。宋朝像一个小海绵,疯狂的吸食着,整个下午她都在练习馆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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