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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玺子回到彭家之后,直接就送进了医院,只是短短几天他就形似骷髅,双腮凹陷,眼睛内扣,嘴上都是干裂的口子。体表还有不轻的外伤,登时就将她奶奶吓晕了过去。

    平时最疼爱自己的奶奶,气急攻心晕了过去,玺子一双干枯的双眼竟有些湿润。这几天他可是遭了大罪,前几天还好只是忍饥挨饿,咬紧牙关忍忍也就过去了。

    谁也没想到一小瓶水引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他们其中一个人倒下,就会有一瓶水的奖励。无论是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好哥们,还是穿着一条开档裤子的发小,情谊在一瓶水的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首先喝到水的三人,遭到所有人的嫉妒,自然也成了报复的目标。一双双狼眼环伺,玺子根本就不敢睡,有几次实在困得不行,沉重的眼皮刚刚合上,颈部就传来压迫的窒息感。

    有了睡梦中被人偷袭的经历,玺子一个人的情况下根本不敢再睡。他和好朋友组队,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就休息一会儿,一有动静旁人就把对方叫醒。

    好在连天的饥饿,其它人的体力大不如从前,玺子虽遭遇多番危险,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医院的院长是彭父好朋友,玺子刚到医院就被送进了重症室,不明所以的彭母心急如焚,彭父只能出言安抚,这只是权宜之计。

    帝都那么多家的孩子都丢了,只有他家儿子找了回来,不知多少人急红眼。果然,如彭父如料想那般,彭家儿子找回的消息一传出去,医院的门口都快踏平了。

    彭母体验了一把众星捧月的感觉,她和主动找上来的这些太太,在外人里眼都是豪门阔太,可是豪门贵妇也分三六九等。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彭家世代经商,在帝都贵妇圈只能算豪,没有坚实的背景,她只能算二流的豪门太太。

    平日里根本不肖理睬她的门阀贵妇,在她面前又求又拜,一时竟不知所措。只能求救般望向自己的丈夫,彭父那里也好不了多少,多亏事先将儿子送进了重症室,没有主治医生的许可,任何人也进不去。

    “能不能容彭某说几句。”彭父声音不大,却让众人安静下来。

    “没错,我家玺子是回来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心急的父母想抢话,彭父抬手制止了那人。

    “你们的心情,我们夫妇感同身受,这里是救死扶伤的地方,我们换一个地方聊。”

    呼啦啦涌进一群人,安静肃穆的医院,一下子变成菜市场。在场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环顾一下有人正用手机偷拍自己,所有人立刻变回端庄的模样,跟随着彭家夫妻去了他处。

    医院的不远处有一家餐厅,此行人一到,立刻餐厅内就清了场。未等有人发难,彭父拿出那张安德海给的方子,所有人看到这张纸,与他第一次看到时的表情一样。

    第一个接到这张纸的人,满头的问号,正欲开口,彭父突然先发制人。

    “我知道所有人心里有许多疑问,我只能告诉各位,我也只是盼儿子平安回家的父亲。至于是谁绑架他,被关在哪,其它人如何,很抱歉我们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有心偏袒绑匪。”找上彭家,就是想从他们那里得到其它被绑人的线索,一开口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枉顾其它被绑人的生命?

    彭父指了指那张方子“你们亲人的安危全系在那张纸上面。”

    闻言,所有目光全聚焦那张脏兮兮的纸上,第一个拿到这张纸的人,还想看个仔细,就被旁边的人夺走。不习医的人自然看不出里面的门道,这群人里面有人初识药理,他将方子打量了一遍,心中暗惊,成方之人必在中医方面造诣颇深。

    “这张方子我彭家付出惨痛代价才得到,今日与众位分享,念在同为天下父母,都有一颗真炙疼爱自己孩子的心。我劝各位不要在旁事多废心神,救出被困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彭家散去半数家材,才从安德海手中得到这张方子,彭父之所以拿出来,不想众人过多精力纠缠在彭家。老话说的好时间就是生命,从自家儿子口中得知,其它人的近况可是不好。

    一时半会也在彭家那里得不到什么,其它人纷纷掏出手机,拍下那张可以救命的方子。

    轻易就放弃彭家这条线索是不可能的,彭家也是苦主,在帝都有一些地位,即使一些手段用在他们身上,此时绝不是最好的当口。

    随着众人的离开,彭父紧绷的心不敢放松,这些人都是人精,往后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彭父所料没错,这些人在回去的路上,就将他这几天的行踪,查了个清清楚楚。贲齐,静阳郡主,古董商,还有那倒斗出来的神秘漆盒,就像珍珠项链上的一颗颗珠子,脉络清晰了,便一通百通。

    彭家这般中级家族,都能找上安德海,其它家族根基更加深厚的家族,不是不知道此事与爵爷有牵连。自古公平都是建立在平等之上,他们敢大张旗鼓找上华焰门,也做好彭家有所隐瞒,就手上见真章的打算,唯独事情碰上权势滔天的权家,他们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此时,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坐在车中,正通过耳机听着下属的报告,嘴角的纹络加深。谭老先生听说权少顷弄来了数百年前的贲齐香,立刻来了精神头儿。

    那香在古墓中存放了数百年,吸足了墓中污浊之气,没有经过净化是冒然不能用。四粒中有两粒在净化中直接变成粉末,一颗缩水了百分之六,七十,谭老先生将其化了,做成分检测之用。

    唯剩一颗品相还算完好,在权少顷的注视之下,小心的点燃,随着袅袅烟气升起,一股异香充满个房间。

    香气一入体,顿感神清气爽,多日的疲劳都淡了几分。香入肌表,似三月春风轻拂,全身的细胞啵儿啵儿的一个个打开,舒畅无比。

    守在门外的权一闻到此香,心觉突兀,弯腰轻扣门板,权少顷轻咳一声告知‘无事’。

    权一对危险有着本能的感知,他会如此,定是察觉出什么危险。权少顷眉毛一拧,问题出在这贲齐香上,不是说这个香是假的,或者被人做过手脚,而是这个香它太香了。

    “谭老,这香有些烈吧?”

    “贲齐香又叫千步香,那可是千步之外都可以闻到它的香气。”

    因为这贲齐香,帝都那是地动山摇,权少顷可不想将这祸水引到宋朝的身上。

    “有什么方法,可以中和这股香气么?”

    谭老沉眉,很快明白了权少顷的用意,虽然他足不出户,可帝都的事情还是了解一些。

    “贲齐这香气是有些过于浓烈,与宋小姐平日调理身体的方法相冲,老夫会想想办法。”

    对于聪明人,话点破,不必说破,权少顷会心一笑“那就谢过谭老了。”

    贲齐香还有一个别另称叫步步生香,它的香气沾染到衣物上,或者侵入肌表,会有很长的留香。

    即使权少顷洗了澡,还换了身上的衣服,宋朝还是在他身上闻到那股香味。她虽然对香不太了解,不断飘来的香味很好闻,不知又在哪个女人那里沾染的高档货。

    宋朝想破脑袋,也不能了解有钱有势男人的内心,明明与许多即漂亮又格调高的女人周旋,却又对她这个身无半俩肉的良家妇女不罢手。这可能就是人性中的贪,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宋朝嗤鼻,她可不是供人饭后消遣的小玩意。口中的食物咀嚼更用力,将两人之前无形的屏障加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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