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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所五楼,权少顷身着简单样式的白色衬衫,身体前倾,手中握着台球杆,目光灼灼地盯着开球线上的白球。

    那兰清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以他的视角看去,白色的衬衫包裹住权少顷健硕的身躯,双臂正在蓄力,脊背的线条绷得笔直。太他妈有男人味了,连他这个百分百的纯爷们,都有些心动,世间不知有哪个女人可以抵挡他的魅力。

    权少顷手臂发力,球杆撞向白球的击打点,白球旋转着飞出,撞向心中早就计算好的目标球,目标球毫无悬念的落袋。挺直腰板,他走到球桌的一边,拿起巧克粉擦拭着杆间的皮头,目光又锁定下一个目标球。

    “眼睛在那里瞎瞄什么?”权少顷虽然没有回头,可狩猎者的直觉还在。

    那兰清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了起来“我在为世间那些女人惋惜,一见爵爷误终身呀,误终身”讲到最后,他竟甩起戏腔。

    权少顷再次前倾挥杆,目标球再次落袋“那兰老爷子知道你要去变性的事情么?”

    那兰清喝到一半的酒,差点吐出来,不上不下卡在那里,呛得他好一阵咳嗽。

    “我这嗓子要是废了,我就缠你一辈子”

    “那兰家如果不反对,我也不在乎多养一个闲人”良辰那个吞金兽他都养得起,不在乎多一个那兰清。

    “那个老古董乐不得,我永远都不要回去。我住在你哪里好呢,祖宅太远,市区的房子太闹,我看离园就不错,环境清幽,最适合我这样的人。”

    提到离园,权少顷就想起那个女人,手下的力道发生的偏颇,白球击打目标球的力道不对,目标球在袋口前旋转数圈停了下来。

    那兰清见此,立刻拿起手球杆,两人球技差不多,猜硬币的时候失了先机,以权少顷的德行,球球落袋,根本不会给他上场的机会。

    权少顷拿起自己的酒杯,没有想到宋朝这个女人魔力这么大,开始扰乱了他的内心。

    那兰清乘胜追击,连续进了八个球,轻松拿下一局。服务生很快摆好球,做为上局的胜利者,那兰清首先开球,权少顷拿着酒杯退到一边,没有重大的失误情况下,这一局结果已定。

    “旧王府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那兰清就生气,权少顷会选择那里做为拍摄地,一是旧王府完整保留了上个世纪的建筑风格,二是府内有几间效仿宫中建造的暖阁。暖阁内墙壁中空,地下挖有火道,室外有烧炭的火口,只要炭火不灭,暖阁就温暖如春。

    要说这暖阁,在古时候只有达官贵人才能使用,到了现代就完全被集体供暖比下去了。经过战火的洗礼,这旧王府是帝都为数不多,完整保留下来的古代建筑群,里面的一草一木都被那些老学究死死的盯着,谁要敢动里面的一块墙皮,他们随时会跳出来跟你拼命。

    保护的太好也有一鄙,府内没有现代的取暖设施,权少顷就将主意打到了暖阁上,命人打扫了几十年没有用过的火道。

    那些老学究一看,要在暖阁内生火立刻就不干,各种理论说了一大堆。没想到权少顷只有三个字就将他打发了,‘红萝碳’那玩意半个世纪没人用过了,先不说烧炭多么的不环保,就那烧炭的木材现在都已经是保护植物了。

    本国不产了,外国不还是有的,爵爷高价进口了一批原木,那质地那花纹做成家具,妥妥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不想却被劈成烧火棍,烧成了黑炭。

    经营多年木材生意的老板,看着都心疼,也许不心疼的只有爵爷,和那些一心想复活古老手艺的老学究了。

    “红萝炭准备的差不多了,试烧了一炉,效果非常好。”

    红萝炭火热耐烧,灰白不爆,无毒无烟,就是以前的宫中,也只有一定品位的贵人才能用。

    权少顷甚是满意的点点头,那兰清忽然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球杆。

    “现在帝都地界可不太平,我劝你还是将拍摄的工作延后些时日吧。”

    权少顷森然一笑“不用,那件事情很快会平息下来。”

    几天过去了,被关的那些人到了生命的极限,而他的鱼饵已经抛了出去,能不能找到东西就看那些家族的手段了。

    那兰清眼球一转“也不知道那兰承那个小子死了没有?”

    “你很希望他死么?”

    闹事的那群人里有那兰承,这一点权少顷也很意外。那兰家这个小辈,在那兰家曾经引起过一场地震,原因无他,这个孩子的母亲只是那兰家的旁支,身份又是可耻的私生子,在那般守旧的家族本该过得十分艰辛。

    那兰老爷子却给予他过于常人的关心,不但将他收到身边扶养,衣食用度,学习教养一点也不比谪子差。各种传闻甚嚣尘上,还惊动了那兰清的那几位舅舅。

    那兰清母样的娘家背景十分强大,要不然也不会被守旧的那兰老爷看中,娶回家成为正妻。嫡出的孩子在老牌家族中地位非常,在于天下是天子,在于一国是王子,是主,是未来的君。

    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威胁了那兰清的地位,做为利益相息的母家舅舅,怎会坐视不理。

    老爷子为平众口,做了一份亲子鉴定,否定了两人父子关系,才让风波平息下来。

    “我爸精心养了他二十多年,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大世族家的孩子,无论表面上多么谦恭无害,内心存有狼性,那兰清这个人比较懒,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刨他祖坟。

    他也是那兰家活得最为通透的人,不想参与到各种利益之争,只想做一个富贵闲人。

    “那兰老爷那么宝贝他,总该舍得拿东西来换吧。”

    以物换人,这不是携人勒索么,权少顷讲的如此明目张胆,这事情一定是他做的没跑。

    “苦于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东西?”

    权少顷还未开口回答,私人电话响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是安德海打过来的。权少顷接通电话,还未出声,那头就响起安德海急切的声音。

    “小叔,我就在门外,被那根木头拦下来。”

    “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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