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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有,有,我带了一件您感兴趣的东西。”

    安德海进来的时候,就像个偷地雷的二鬼子,哈着腰,双手抱于胸前。难怪权一不会让他进,就他这个造型,到哪里都像个贼。

    权少顷抬抬下巴,示意他在距离自己三米的地方站住。

    “怀里抱着什么?”

    不能怪安德海这般模样,怀里的东西可是关系一大笔钱。

    “小叔”瞄了眼一旁的那兰清,眼神询问要不要清场。

    那兰清登时就火了“什么宝贝是我没有见过,瞧你贼眉鼠眼样子,莫不是去做了贼。”

    被骂了安德海不敢回嘴,只能可怜兮兮的望着权少顷。

    “什么东西拿出来吧,你那兰叔嘴巴严着呢。”

    一旁的那兰清越琢磨这话,越觉得别扭,看了眼安德海未老先衰的样子,他可没这般丑的侄子。

    安德海闻言,将怀中的一个方方正正的漆盒放了桌子上。

    漆盒呈暗红色,表面呈现粗糙的犀皮纹络,盒子的正上面用金粉绘制一只展翅的凤凰。

    “犀皮漆盒,好东西呀!”

    犀牛皮防水性能十分的好,又是一味药材,原本在帝都手土地上是有犀牛这个物种,因为它全身都是宝,被贪心的人大量捕捕,早在千年前就在帝国的土地上绝迹。

    漆器表面的漆不是现代那种油漆,而是用漆木枝干上产出的汁液所制,具有耐潮,耐高温,耐腐蚀的特性。

    这种东西都不是普通人家如果用的,特别是犀牛皮,早在古代就价格刚刚昂贵,非达官贵人不可使用。

    听到那兰清的称赞,安德海连连点头“没错,没错。”

    权家的珍宝库,什么样的稀世珍宝没有,权少顷又怎么会看重一个漆盒。安德海见他脸色转阴,立刻将盒底的刻有五个字‘静阳仪宾造’。

    那兰清看了又看,确定的点点头“嗯,看上面的泥还是湿的,应该刚挖出来不久。”

    电视里可报道了,济府有一座明朝的番王家族墓地被盗了,仪宾是明朝郡主老公的称号,安德海手中的漆盒定是那里被盗的文物。

    见权少顷脸色如墨,安德海立刻解释“这静阳郡主是济府第四代德王的小女儿,从小体弱多病,御医断言活不过豆蔻年华。可明史中记载万历十二年下嫁千户候于氏,薨于万历二十九年。”

    权少顷又瞄了眼那漆盒,心中的疑惑更深,安德海立刻又解释道“前阵子有伙盗幕贼,挖通这朝阳郡主的墓穴,棺材盖一撬开,浓厚的香气弥散了整个墓室,里面躺着的静阳郡主宛如活人一般。”

    怎么听都像盗墓小说的情节,彭家主说这番话的时候,安德海和此时权少顷的表情差不多。随后彭家主拿出一份佐证,在静阳郡主墓道内拍摄的壁画。一般墓道里面的壁画,会记录墓主人的生平,静阳郡主墓中的壁画有一块,绘制了她从小缠绵病榻,一位外来的商人送来仙物。

    静阳郡主使用后,果然身体恢复了健康。之所以用使用这个词,学者对那块壁画的解读个不同,有人说这幅画是羽化生仙图,因为图中有大片的云朵图案,恢复健康的静阳郡主正在云朵中翩翩起舞。

    也有人抱着不同的看法,羽化生仙大多是在人死才会发生,静阳郡主不但久病初愈,此后还嫁了人。

    彭家主第一见到那张照片,便确信那不是什么羽化生仙,是静阳郡主在使用贲齐香。提到贲齐香,彭家主一把心酸泪,好好的儿子参加聚会莫名失踪了,搭上半数家产才弄得那么一条信息。

    竟然让他寻找绝迹已久的贲齐,当安德海将那方子交给自己,彭家主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若不是安德海独有气质,无人能模仿。

    他真怀疑这是一个恶作剧,手中的方子就是一张打印纸,上面的排版也不规范,怎么看怎么像闹着玩。

    彭家主真想哭出来,这可关系到他宝贝儿子,人命关不关天他不知道,可要是玺子找不回,他们彭定的天就塌了。安德海懒得理他,想救儿子就找齐这张方子里药材,主要是那位主药--贲齐。

    找人看过这张方子,彭家主才知道这张方子的出处非凡。可贲齐已绝迹数百年,想找到谈何易,只能托古玩界的朋友打听。

    一位做古董商的朋友手中正好收了一物,是土夫子从静阳郡主墓中盗出的漆盒,里面有四粒香丸,香气经久不散,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贲齐香丸。

    他不敢耽搁,马上将东西交给了安德海,不敢奢望爵爷能放人,自家儿子少遭一些罪也是好的。

    权少顷打开盒子,一股香味飘了出来,贲齐香丸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千日香,这种香燃过一次香气可以停留很久。

    那兰清也对这贲齐香来了兴趣,伸手欲取出一颗研究一番,权少顷抬手躲了过去,若这四颗黑色的香丸是贲齐丸,极有可能是世间仅有的四颗。他需要将东西送到谭老那里好好研究一番,化验一下里面的成份。

    那兰清右手捞了个空,脸上的颜色不好看起来“至于么,你这也太小气了。”

    权少顷盖好漆盒的盖子,出奇好心情的夸了安德海几句。安德海心里那个美呀,却也没有忘了正事。

    “小叔,这次我可不敢居功,是那彭家的家主费力寻来此物。你看彭家那个不懂事的小少爷,是不是能……”

    权少顷回想起他口中的彭家小少爷是何人,夜店的事情他全程只是一个旁观者,听说在里面被人欺负的很惨,几乎丢了半条命。

    “通知下去,把人放了吧。”

    “哎,谢谢小叔,你真是宽宏大量,宅心人厚……”

    巴啦,巴啦……安德海说了一堆,那兰清听得直撇嘴,不过他是听明白了,权少爷放人的条件是以物换人,想要的东西是绝迹已久的贲齐。

    他对贲齐产生了好奇之心,这贲齐是何物?有何功效?能让大名鼎鼎的爵爷费心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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