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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少顷这时才明白,宋朝不是喝多了,她干呕是纯粹的厌恶自己的接触,形成的心理性厌恶。

    “你他妈在嫌弃爷!”权少顷大吼

    宋朝抬起头,眼中的厌恶给了他最好的答案,这个眼神权少顷从来未在她的眼中看见过,即使他命人差点扭断杜学智的手。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爷。”权少顷想把宋朝扯过来,在她耳边大吼,命令她将那个眼神收回去。

    宋朝宋朝抓紧手中横七竖八的纸币,身子快速向后退了一步。

    “在有钱人的眼里,这些钱算不得什么,可在穷人的眼里这些钱就是命”

    这里包含为一日三餐奔波的穷苦大众,也包括了一心想挽救家族的文兴业,牺牲自我的文晓,还有当年为了能在帝都生存下去,日夜工作的自己。

    “你他x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

    “这不是疯话,这是事实,爵爷也许不知道,我在离开老家到帝都上大学的时候,兜里只揣了一年的学费,那是我将老家的房子和地全卖了换来的。”

    “交了学费,我的身上不足一百元,我拼命的做兼职只为了能在这座城市立足。”低下头一张张将手里的钱捋好。

    “爵爷,你说的对,为了这些钱,我连命都不要了。因为曾几何时钱就是我的命,为了省下坐车的钱,我每天要步行一个多小时去兼职的地方,每天只吃两个馒头,实在饿极了就喝店里的凉水。”

    权少顷终于知道她的身体是怎么被掏空的,刚来帝都的时候她是用命在换钱。

    手里的钱再次递到权少顷的面前,一双眼坚定的望向他,一字一句的坚定开口。

    “这里的每分钱,都是我辛苦劳动所得。也许在你的眼里,像我这样的人卑微如蝼蚁,而我们更愿意将自己比做齿轮,每日兢兢业业的工作和生活,维持着国家这座大机器的运转,想得到不过是想三餐有肉,家人无忧,还有那一丝的尊严。”

    权少顷没有接她手里的钱,宋朝伸手抓起他的大手,将钱塞进了他的手中。

    “爵爷我们不同路”

    宋朝转身走向对面的反向车道,一辆辆车子在她身边驶过。权少顷并没有追上去,手掌捏紧手中的钱,新钞钱币的边沿锋利如刀,割破他的手指,胀胀的刺痛感由指尖传来。

    一叠捏皱的钱放在夜店包房的桌子上,安德海上一眼看看钱,下一眼偷偷打量着权少顷,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指尖的血早就干了,伤口外翻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肉“老实交代,宋朝为什么见到文家的女儿反应那么大?”

    “也许是宋小姐在嫉妒。”

    权少顷眉眼一厉,抬脚就踢向眼前的桌子,上面的杯子哗啦一阵乱响,安德海缩了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喘。

    “当爷的眼睛是瞎的,她看文晓的眼神就不对,明明两个人认识。”

    “小叔”安德海拉着鼻音

    “这事真不赖我,我也没想到宋小姐和文晓会认识,她们只见过一面,没有过深的交情。我发誓这件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没有故意隐瞒您的意思。”

    “就这些?”别看安德海好像在干嚎,他的鬼点子可不少。

    “前几天宋小姐托我打听文晓的下落,当时也没多想,立刻就联系了文兴业去处理,她也再没提起文晓这个人。”

    抬头见权少顷脸上的表情未变,大胆的向前凑了凑“女人都爱争风吃醋,宋朝越生气,越说明她心里在乎你。”

    权少顷嘴角一勾“你对女人很了解,看你这般为爷着想的份上,今天好好的奖励你。”

    语落有人提着个黑皮箱走了进来,打开箱子一堆整捆的现金就掉了出来,足有百十多万,在桌子上堆了一座小山。

    “小叔,这是赏我的”见到钱安德海双眼放光,这些年他积攒了丰富的家底,可谁又能和钱过不去的,这是人的天性。

    “喜欢么?”

    安德海点点头。

    “还有你更喜欢的呢,把人叫进来。”

    包房的门再次打开,鱼贯走进来十名美女,这些女人全都是店里的公主,安德海亲自验过身,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在床上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进来的女人叫了声‘爵爷’,一字排开站立着,十双眼睛齐刷刷落在桌子上那堆钱上。做皮肉生意的那刻起,早将礼仪廉耻丢进了垃圾桶,双眼一瞪只看钱。

    “桌子上的钱想要么?”

    女孩纷纷的点头,权少顷拿起一捆扔在她们的脚边“用出你们浑身解数,让旁边的海爷爽一次,地上的钱就是谁的。能让海爷一直爽,桌子上的钱就全是你们的。”

    闻言女孩眸光齐齐一亮,安德海可是真得要哭出来了,男人平时摸摸女人的小手,嘴上占些便宜那是再稀松平常的事情。真要动真格的,男人那玩意又不是水龙头,常开常有。

    “小叔,你放过我吧,你这是要我玩废呀!”

    权少顷眸光一寒“你们还不动手”

    安德海必竟是自己的老板,十位公主起先不敢上前,被权少顷的眼神那么一激,如见了肉的苍蝇,呼啦啦将安德海团团围住。

    “小姑奶奶们,你们下手轻点,小叔,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嘴角噙着冷笑,起身向包房的门走去。空荡荡的走廊,只有权少顷孤寂的身影。宋朝厌恶的眼神,像根刺深深扎进心里,曾经有个姓周的老头说过,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便成了路。

    宋朝的面前就是有许多路可以选,才敢跟自己划清界线。截断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爷脚下的这条路,她不想追随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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