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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受爱人心灵和身体的双重背叛,宋朝体内的保护机制将她的记忆退化到六岁那一年,为什么是六岁,为什么是儿时的那座大山,权少顷想要寻找她的病根。

    一千多公里,在古时要步行好几个月,现在坐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宋朝老家的县城不通飞机,两人下飞机转乘了轿车。

    宋朝精神头并不好,全程都在浑浑噩噩的睡觉,县城和她离开前变化很大,那家宾馆已经成了四星级的酒店。早有人替他们打点了一切,权家的车队刚刚停在酒店门前,县里有头有脸的人,还有当年负责宋朝外公案件的办案人员都来了。

    当年的小警察已经变成了中年大叔,也从当年的楞头青变成了资深老警察,宋朝外公的案子是他当警察接手的第一件案子,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憾事。听说上面要重查那件肇事逃逸案,毫不犹豫就报了名。

    宋朝已经认不出他来,望着十年未回来过的街道,一切是那么陌生又熟悉,她的眼扫过街上的建筑,脑中自动恢复成当年的样子,而身边的男人俨然是那名跑前跑后,极力想帮助自己,却又经验不足的年轻警察。

    “这里怎么好多人?”全都是陌生的面孔,难道是族里她不认识的亲戚来吊唁外公。

    权少顷看了他们一眼,原本情绪高涨的欢迎队伍,立刻就萎了下来,拍拍精神不济的女人。

    “先到房间休息,一切晚会儿再说。”

    宋朝被安排到高级套房里休息,权少顷在套房的客厅见了当年办案的人,其中就包括那名小警察。他一眼就认出宋朝是当年那个年轻的女孩,曾经也偷偷打听过宋朝的情况,听说她卖了家里的东西去外地上大学了。

    当年肇事司机一直没找到,案子就成了悬案,没法结案悬在那里成了所有办案人的心病。权少顷翻看着当年的案宗,案发现场遗留的东西非常少,一个碎裂的车灯和几片红色的车漆,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监控录像,查起来非常的困难。

    根据车漆和车灯可以判断是一辆农用的四轮车,当时正值农忙的时候,这种农用四轮车遍地都是。

    “知道车子是什么型号,全县有多少辆,车子有几成新,有没有化验车灯和车漆上,有没有特殊的物质?”权少顷一连抛出几个问题,几个警察被问的哑口无言,只有当年的小警察站了出来。

    “根据车漆和车灯,我找当地卖农用车的师傅问过,不能具体确定是什么牌子的农用车,大概怀疑有几个车型,当年县城及周边有嫌疑车辆四百五十一辆”

    他们这里只是个小县城,当年条件十分的差,连法医都没有,更别提先进的化验设备。权少顷看了一眼站出来的警察,合上手上的案宗。

    “当年的物证还在吧?”

    “在,案子没破,一直都保存在证物室里。”那名警察又回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爵爷,我叫王大龙。”

    权少顷点点头,对着其它人说道“王大龙留下,其它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以车找人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可案子过去了十年,车子还在不在,转过几手都是一个大问题,调查起来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好在这两样东西权少顷都不缺,他命人将物证送到帝国最先进的化验室去化验,着名的卡罗定律说过,凡两个物体接触,会发生转移现象,即会带走一些东西,亦会留下一些东西。

    权少顷要在车子的残留物上,知道这个车子去过哪里,载过什么东西,去过的土地酸碱度如何,用的是什么肥料,种的什么庄稼,具体到经过那片田地。

    这些在十年前都是不敢想的东西,现在的化验室连几千年前的古人,死前吃了什么东西都化验出来,十年在浩瀚的历史中只是沧海一粟。

    等化验结果需要时间,权少顷命人在曾经的出事路段,大肆征寻目击证人,给出的悬赏也是十分诱人,直接在县城可以喜提一套房子。

    这一切宋朝全然不知情,悠悠的转醒,外面的天也已经黑了,想起外公的丧事没人打理,就想连夜回到山里面去。

    从县城到宋朝的外公家,需要走五六个小时的山路,晚上开车十分的危险,而且村里的事情还没有安排,权少顷怎么能让她这个时候回去。

    宋朝将自己和外公居住的房子,以及外公名下几块山田都卖了凑学费了,冒然的回去他们连住的地方也没有。说起宋朝卖外公留下来的房产,也是被逼无奈之举。

    他的外公一死,村里同族的人就欺负她是一个女孩子,想霸占外公留下来的房产,更有甚者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宋朝一个女孩子去外地念什么大学,不如亲上加亲,这样白得了一份房产自家儿子的婚姻大事就解决了。

    这些话就在外公的棺材前,仿若天大的恩惠般对着一个刚刚失去亲人的女孩讲,宋朝恨呀!可她虽然姓宋,同族没有一个人认同她的身份,外公也因为没有男丁流传下来,族里的祖坟也不让他进。

    外公这一辈子不知救了多少人,遇到那些家里困难的人,他还会赠医送药,死后那些薄产还被同族人百般惦记。

    宋朝念过书,她不是村里面那些毫无主张的女人,即然外公的房产保不住,也不能平白便宜了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她找到了当时在村里面当支书的同族舅舅,用还算公道的价格出售了那些房产田地,并在离祖坟很近的地方给外公寻了一个地方安葬。

    当年的支书为人还算公正,当了二十几年的支书,村中威望很重。可最近却遇到了一件难事,从宋朝手里买来的房子,老两口一直住的平平安安,儿子在村中盖了二层小楼,接二老过去享福,他就把那房子给卖了。

    没想到那房子里突然闹了鬼,那家的小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每天夜里都发高烧,有人说是被吓掉了魂,找了鬼婆子也不管用。

    这不一家子抱着孩子来他家里闹,要退房子不说,还要他赔医药费。支书一辈子硬气,哪能吃下这哑巴亏。

    “说话要讲证据,我们老两口住的好好的,怎么换到你们一家就闹鬼。”

    抱着孩子的妇女不是个省油的灯“老支书,你是当了二十几年的支书,身上有官威,震得住那东西,我们家小宝才三岁,天眼还没关呢,当然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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