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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太监端来一个小凳,放在马车下头。

    姜娩被这样打扮的裴相和晃了下神。

    看着他伸来的手,姜娩将手搭去,在他的搀扶下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裴相和没有乘坐马车,而是牵过一匹骏马,将衣袍一掀,一脚踩在马镫上,纵身而起,动作洒落地骑于马背之上。

    他一手勒紧缰绳,紧实的双腿一夹马腹,不紧不慢地跟在旁边。

    红壶看得心跳都慢了半拍。

    这回不是怕的。

    红凝一笑,伸手在红壶眼前挥了挥:“现在知道为何那么多宫女都想勾搭掌印了吧?”

    红壶用力点头:“嗯嗯嗯!”

    金钏跟银珀忍俊不禁。

    掌印这样风华灼艳的人物,若不是命运不济,净了身,保管叫满京都的贵女为之神魂颠倒。

    马车在宽敞的道上行驶。

    金钏四人分成两列,分别站在两侧。

    宫门口,裴缺朝守门的侍卫丢下一块牌子,领头的侍卫接住一瞧,认出马背之上的人是谁以后,先是惶恐,后又看了眼马车里乘坐的没有露面的贵人,顿时心惊。

    领头的回过神,谄笑着将牌子用衣袖擦了擦,还给裴缺。

    裴缺接过,但笑不语。

    待他们一行人走远,一旁刚调到此处的侍卫跟领头的打听:“头儿,这是宫里的哪位贵人?”

    领头的一改在裴缺面前的狗腿样儿,到了底下人面前,他拿出几分管事的姿态,瞥了眼心思活跃的新人:“总之,是你我都不敢得罪的贵人。”

    别说他们这等小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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