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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娩选到了喜欢的河灯,心情极好地勾着唇,还用手指戳了戳画上猫儿的肥腮。

    画得可真好。

    那副懒散的神态简直活灵活现。

    圆溜溜似琉璃般的猫眼儿仿佛都泛着神采。

    见她喜欢,钱执光微一勾唇。

    沈非觉得到了想要的河灯,高兴了好半天,并对钱执光的画工竖起大拇指:“钱公子,难怪你能跟我兄长齐名,这画工,着实了得!”

    他家兄长虽厉害,但一手丹青却不及钱执光。

    那边,元萫让卖河灯的老板算钱,打算一道付了。

    钱执光经过时,望了眼姜娩手里的那盏,对河灯摊子的老板道:“那盏灯不用算钱。”

    老板发愣。

    难得啊。

    难得钱执光也会有想要送人东西的时候。

    钱执光跟这位老板是旧识,而钱执光因生母乃是娼妓的身份在卫远伯府处境尴尬,为了维持生计,时常在外面奔波,能够接到活做也是靠着一些熟人介绍。

    老板也算了解钱执光的境遇多难,更知道钱执光此人不是会轻易送人东西的性子。

    这位姜姑娘……生得实在好看。

    老板以一副过来人的眼神笑笑,得了钱执光的话,果真没有把姜娩的河灯算在里面。

    钱执光见老板误会了,也不作解释。

    只有不知晓姜娩身份的人,才会误以为他生了妄念。

    姜娩听到后,拿着河灯,正想说不用,钱执光却看穿了她的心思,道:“钱某如此做,只是为了感激姜姑娘当日的撑伞赠伞之情。”

    他都这么说了,姜娩便不再拒绝。

    倒是个记性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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