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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他儿子大喜之日,他换了一身暗红衫子,颇为喜庆,那丽姨娘年约三十许,肤白貌美,一双丹凤眼尤为好看。

    陆缙听说夫人腹痛,便忙不停蹄赶了过来,礼数都免了,问起了华平夫人的病况,云妈妈道:“夫人腹痛是因为吃了马齿苋,这位大夫替夫人施了针,现下止住了腹痛。”

    陆缙往花扶疏看去:“你是大夫?”

    陆天韵道:“爹爹,她是女儿的朋友,女儿与您提过的,叶家的少夫人花扶疏。”

    陆缙自然听他女儿提过这个替她教训狂徒的救命恩人,也听过她闯赌场闹公堂的传闻及先头针对颜家姑娘的事,委实谈不上有什么好感,甚至有一分冷意,“你为什么说我家夫人腹痛是因为马齿苋的缘故。”

    花扶疏自然明白陆缙这态度是对她不信任,她并不介意,细细道来:“陆大人,夫人有脾胃虚寒之症,又吃了马齿苋,故而我确定夫人是因吃了马齿苋而引起的疼痛,马齿苋性寒味酸,是药材也可食用,可治血痢、脐腹痛、赤白带下等,但脾胃虚寒的人及孕妇是不能吃马齿苋的。”

    陆缙依稀记得有人也曾说过相似的话,脾胃虚寒者和孕妇是忌食马齿苋的,孕妇若吃了有小产的风险,只是这人他多年没有见过了,心头不禁叹息一声,但看花扶疏的那双眼睛深处掠过一抹莫名地厌恶。他与此事只信了七八分,环视了屋里的人,却与花扶疏道:“姑娘,此事请莫要与外人道。”

    华平夫人峨眉微蹙,眼底一抹寒心,稍纵即逝。

    花扶疏大抵意识到什么,点头答应。

    陆天韵见华平夫人已无大碍,便同花扶疏出了门,在门外依稀听见她父亲的声音,“夫人,吉时将至,你若无大碍的话,就更衣去大堂吧,由弃迎新娘子快到府门了。”

    华平夫人淡淡道了一声无碍,就唤云妈妈等人替她更衣梳妆,陆缙退到屋外等着,待华平夫人着装完毕,才至大堂。

    夫妻两个就坐于首,华平夫人不愧出身名门,端庄大方,高贵典雅,一派名门主母风范,而陆缙身为尚书令,他疼爱的三儿子大婚,新儿媳又是他亲自上门求娶而来,面上的喜色不亚于自己成婚之日。

    华平夫人淡淡看了眼四周,长媳庄氏身旁的新郎官的生母陈氏着枣红衫子,比往日高调了几分,眼底不禁掠过一抹厌嫌,面上的笑意冉冉,好似今日成婚的是她儿子,那陈氏骤然蹙眉,不知在思索什么。

    便在这时,丫鬟小厮婆子簇拥这一双新人走来,新郎陆由器着大红袍子,新娘王氏着绿色嫁衣,却扇遮面,随着司仪高喊,新人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二字落下,陈氏颇有两分失望,那表情被华平夫人尽收眼底。

    夫妻对拜后,新人被送去了洞房,观礼的客人散去吃喜宴。

    花扶疏被陆天韵请到在幽兰阁设置的独席,同来的还有水家的姑娘并武家姑娘。

    直至日落西山,花扶疏才回大将军府。

    还未坐下,荔枝就送来了一封书信,见是叶泽霖寄回来的,花扶疏登时欢呼雀跃,忙不迭取出信笺,只见信笺上只有短短八个字: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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