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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不解其意,让三巧为她解答:“这句话出自秦少游的《踏莎行·郴州旅舍》,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皆表示收到友人问候之意。”

    继而打趣花扶疏,“姑娘,姑爷怕是反过来问候你吧,你还不快些给姑爷回信,以表相思,免得姑爷着急了。”

    被三巧揶揄,花扶疏的面颊彤云密布,心头欢喜,却故作不悦瞪了她一眼,她是该给叶泽霖回信,这是叶泽霖第一次问候写信她,若不回信,叶泽霖怕是会失望。

    信笺揣入怀中,让三巧研磨,铺纸提笔,思索着回什么内容好,却见案边有一卷纸,好似是一幅画,“这是什么?”

    荔枝道:“今儿奴婢收拾的时候发现的,是一幅人物画,公子藏得好,应该是极为重要的。”

    “我瞧瞧,画的是什么人,让相公这么宝贝。”她放了毛笔,拿起那幅画卷展开。

    只见那画上是位曼妙少女,身着红衣,戴着金面,发间那支梅花状木簪引得花扶疏注目,手骤然一抖,那画卷陡然落在案上。

    三巧瞧了眼画上的女子,颇为惊讶,却见花扶疏面色有些发白,正欲说话,花扶疏抓着她的手吩咐荔枝道:“荔枝,你去厨房端些绿豆糕过来,我有些饿过了。”

    荔枝忽然蹙眉,不敢多问,便退了下。

    三巧扶着花扶疏坐下,忙的抚慰她:“姑娘,这是巧合罢了。”

    花扶疏笑了笑:“天下暗器何其多,并非只有他一人使用柳叶刀,可这幅画未免太巧合了,谁能保证他和那件事没有关系。”

    三巧想了想,道:“那年,叶公子应该未满周岁吧,他怎么会和那件事有关呢,姑娘,你想多了吧。”

    花扶疏不置可否,反问道:“就算他和那件事没有关系,可是叶家呢?”

    三巧微怔,未想花扶疏想到这面上,一个是夫家,一个是重于泰山的师父,她家姑娘夹在中间怕是不好受,她思量着再道:“叶家手握军权,不缺富贵,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呢。”

    花扶疏道:“这事先不要让师父知道,师兄也不能说,我得查查,若真和叶家有关系,便是这个下场。”说着,她拿起一张信笺缓缓撕成两半,那双眼睛出奇地平静。

    三巧知她恩怨分明,看着信笺道:“姑娘,你还给他回信吗?”

    花扶疏淡淡道:“不回了,我在想我是否要去趟岳州,当面问问他。”将那幅画卷递给三巧,“这画,你拿去烧了吧,眼不见心为净。”

    三巧应了声,拿过画卷去烧了。

    烛火摇曳,花扶疏盥洗后便要歇息,这时,三巧同孤独兰息进了门,她瞧着天色已晚,独孤兰息怎的过来了,下了榻,问道:“大嫂嫂,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独孤兰息就榻边坐下,手摸在凉席上,凉意渐生,“这张席子哪里买,好生凉快。”

    花扶疏道:“若大嫂嫂喜欢,我托人买几张回来,不过路程有些远,怕是要等一段时间了。”

    “不必麻烦了。”独孤兰息淡淡看了眼三巧,“我有桩要紧事,过来请教请教你。”

    花扶疏颇奇:“大嫂嫂有什么要请教我这个小辈。”

    三巧知独孤兰息想同花扶疏说的或是私事,便以困了乏了为由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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