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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走,屋里便只有独孤兰息与花扶疏二人,独孤兰息握着花扶疏的手颇为难情道:“花儿,这桩事本来是私事,我不该找你,你也知道,我过门已有六年,这肚子总没有音讯,我知道你师承兰陵之主,医术精湛,你有没有法让我有孕?”

    花扶疏微怔,“大嫂嫂,这…我哪能让你怀孕,这事得大哥来吧。”

    她能让女人怀孕吗?

    她不能呀。

    花扶疏面色微红,平素没大没小惯了,若谈起女子私事也忍不住尴尬。

    独孤兰息便知她想歪了,道:“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那种方子,女子吃了很快就能受孕,这些年虽然爹娘面上不说,可我心里我也着急,我也吃了不少方子,就是怀不上,我记得刘太医说过你精通妇幼科,在这事上你比其他大夫强,总能帮到我。”

    花扶疏总算明白为何叶世衡叮嘱她不要在独孤兰息面前提生孩子的事,原来怕独孤兰息伤心。

    她道:“大嫂嫂,我先替你把把脉吧,看看身体状况如何。”

    携过独孤兰息的手,便要探上她的脉搏,独孤兰息眼底一慌,忙的别开了她的手,眸中的慌色转瞬即逝。

    只听她道:“我身子向来好着呢,是那些个大夫开的方子不好,我已经停药一两年了,胡家那媳妇都怀上,我不免着急了些,好花儿,大嫂嫂就这点心愿,你就帮帮我吧。”

    花扶疏未尝察觉有什么不妥,念及独孤兰息往日对她诸多照顾,便答允了:“那我就给大嫂嫂一个方子吧。”

    她在梳妆台下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一张药方,这个药方是她师父以前开过的,叫必孕汤,是由续断、沙参、杜仲、当归、香附、益母草、川芎、橘皮等组成,凡服用此方,无不孕者。

    在她开始研究妇人之症时,师父就把她从前开的各种医治妇人病症的方子给她参考和学习。

    这贴必孕汤甚是完美,便是她也叹为观止,望尘莫及。

    得了方子,独孤兰息千恩万谢,离开了蓬莱居,回到自己的屋子。

    此时,溶梨院中,欧阳夫人与叶世衡还未就寝,她瞧着叶世衡,见他将叶泽霖自岳州寄回的家书看了又看翻了又翻,不厌其烦,忍不住道:“信笺都快被你翻烂了,看出什么名堂了?”

    叶世衡做了声轻叹:“你说儿子谁都问了,怎么就不问问花儿的近况,他就没想过他娘子会惦记他吗?”

    闻言,欧阳夫人忍俊不禁:“所以,你把信翻烂了,就是想看看你儿子有没有写点什么,有没有良心?”

    叶世衡已经放弃翻找他想要的内容了,道:“我儿子哪有我有良心,想当年我出征的时候,哪天不记挂家里的夫人,得了空就往家里报信,这小子都一个月才回一封信,也不知道家里人惦记。”

    欧阳夫人替儿子辩解道:“或是泽霖忙呢,忘记了回信,我生的儿子哪有这么不堪。”

    叶世衡略恼:“我看着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欧阳夫人也不想再与他计较儿子的过失,便上榻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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