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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花扶疏不禁冷笑。

    她羞辱他?

    真是好大一张颠倒是非的嘴!

    “我羞辱你?当年不是你跪在所有人的面前,低声下气的求我给你的父亲医治吗?这才多久便忘了。我可没忘记你那时自己把自己的面子放地上摩擦的可怜模样。”

    当年杏林会典结束之后,她暂时住在义兄霍家主的家中,有一日,霍家门前忽而跪了一人,求见当时闻名杏林界的她。

    这人就是如今的韩行休。

    韩行休在霍家门前跪了一日,求她给他的父亲韩退之医治。

    一开始,她因为韩退之是害死师父全家的帮凶,并没有答应医治韩行休。谁知,韩行休厚颜无耻,竟说她答允他给他父亲医治,却又不履行承诺,引得很多人在霍家门前围观。

    她知道这是韩行休利用舆论来逼迫她,她特意去问了师父的意思,师父说她长大了,该自己处理她面对的事。

    她当着所有围观的人说,“这位公子,本少主分明不认识你,也未曾见过你,更不曾有过所谓医治你父亲的承诺。你却说本少主答应过你医治的父亲,你这是纯纯的诬告本少主,辱我名誉!我知你救父心切,可也不该辱我声誉。你同所有人澄清,此事是你污蔑本少主,还本少主清誉,本少主才好救你的父亲。”

    韩行休这才不情不愿的承认是他污蔑了她。

    韩行休当众求她医治韩体质的举动极其阴险,从根本上就是要毁她的名声。

    名声对医者而言很重要,她见死不救的名声传出去,对她今后的医途影响极大,很有可能导致她以后不能行医。

    兰陵的医者那么多,比她医术好的多的是,韩行休偏偏跪求她救韩退之,分明是故意的。

    她至今还记得韩行休那时愤怒、不甘、感到耻辱的脸。

    难看,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韩行休居高临下的望向花扶疏,愤愤道:“我如今是天子门生,以后平步青云,你不过是一介卑贱草民,从身份上,你便不如本官,有什么资格在本官面前颐指气使。”

    花扶疏心道,这个人怎么就那么贱,非要来找茬?

    害得她赏花等相公的好心情全没了。

    天子脚下,她又不能一脚蹬飞韩行休。

    “韩行休,刚吃上皇粮,人就飘了,到本少主的面前狂叫乱吠!我夫君是少将军,天子伴读,我爹爹是大将军,你算哪根葱,敢在本少主少面前耀武扬威。”

    韩行休气结,这个女人竟骂他是狗!

    他是堂堂状元,天子门生!

    他冷哼一声,“明日,我可以让全京城的人知道你兰陵少主的是轻贱天下士子、见死不救之辈!

    花扶疏忍无可忍,这贱东西真是越来越贱,当上状元,以为自己了不起,在她面前跟条狗一样汪汪乱吠,她抬起一脚,便踹向韩行休的下三路。

    “啊——”

    韩行休放声大叫,面容扭曲痛苦。

    “你敢毁我声誉,我保证明日整个东京都是你韩行休的丑闻,你韩家助纣为虐屠杀我师父全族的丑事!”

    “你敢?”韩行休呲牙咧嘴。

    花扶疏悠悠道,“所以,你最好别惹我,哪日我不高兴了,我便断了你父亲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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