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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花开心里想着自己娘亲的事,不禁伤怀,只是躺着歇息,根本没有睡着,扁担婶来请了,也就收拾收拾起身了。

    芫启不一样,于她而言是完成一件大事,睡得呼呼的,扁担婶喊了好几声这才迷迷糊糊地起身了。

    里长从刚才开始就自己在那里煎熬。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陆花开?

    这是她的母亲的坟,于情于理她要知晓。

    可是,告诉了也没有用,时过境迁,被盗走的陪葬物也是追不回的,反而白白惹了她伤心。

    里长的煎熬表现得太明显了。

    在饭桌上只吃米饭不夹菜,不停的用眼角瞄着陆花开的脸色神情。

    “里长。”陆花开放下筷子,“可是有事与我说?”

    “没……没有……”里长下意识地回答,但那紧张的神情,结结巴巴的语气毫不客气的出卖了他。

    “有话您但说无妨。”陆花开道。

    “这……”里长环视了下八仙桌上的诸位,发现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一致的盯着他看。

    芫启:还有什么事?

    无止:我倒看看你说不说。

    冬晙达:里长,祝福你。

    陆花开以为里长顾虑着芫启他们,有话不好说,便道,“都不是外人,您但说无妨。”

    里长眼一闭,心一横,把筷子“啪!”拍在那桌子上,道:“今天的工匠说,发现悠然的墓有被盗的痕迹!”

    陆花开呆住了“……”里长说的是疯话吗?我娘的墓怎么可能被盗?

    芫启:啥?被盗?

    无止:不错。

    冬晙达:善。

    里长咬咬牙,“这事,夫人拿个章程吧!”

    陆花开还是呆的,懵懵懂懂,那眼眶子就红了,“我娘……我娘……”,瞬间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在身后伺候的婆子又是递手帕,又是拍背的。

    一见陆花开哭了,里长紧张得搓着手,“这……夫人别哭啊……得想想怎么办啊……”

    陆花开还是低低抽泣,哭个不停。

    里长求救的扫过这桌上的人,芫启姑娘一脸懵懂,无止翻着白眼等着看戏,冬晙达神色凝重,似在沉思。

    里长的眼神留在冬晙达身上,也就冬郎中看着可靠。

    “……”冬晙达收到里长眼神,指了指自己。

    里长狂点头。

    冬晙达迟疑了下,还是帮着里长出声询问:“夫人,您母亲的墓里有什么物品吗?”

    他的声线很清透干净,直达人心,莫名令人信服。

    陆花开渐渐止住了哭声,侧头回忆起来。

    “当时是陆南哥哥一手操办的,他与我详细说过情况,我记得他说,娘亲的棺里放了些她生平用的物件,一些衣物,一些首饰,一些笔墨。”

    “那些首饰贵重吗?”冬晙达问。

    “祖父的俸禄不多,向来清廉,娘亲一直体弱,药石不断,那些首饰都是些普通首饰,没有什么特别的……卖不了几个钱……”

    冬晙达的表情很严肃,“夫人提过,兰朗曾经送过你母亲一个定情物,是价值连城的淡黄色宝石,可放在里面吗?”

    “我只是听过母亲说过那宝石,但是从来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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