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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梁子渊又习惯性地失眠。自从那夜生吞浩然鲤后,梁子渊发现自己每每夜里总难以入眠,却又神采奕奕。

    今夜也不例外,愣愣地盯着篝火堆。

    渐渐地,又陷入沉思里:七天里从西南渐渐行到至西北,一路上的日晒雨淋和一直躲在房屋里只看纸张上的消息,以及记载在书本里的文字,感觉还真是天差地别。

    从繁华到破败,天下历经几十年大乱,百姓流离失所。而我将要去的地方却是一直仰慕,却又没有去过的地方----长安。

    不知她还有前朝时的几分繁华?

    离开祖地后消息都变得堵塞起来,不知师尊是否已然返回?

    留给师尊的信,不知他是否有看到?

    师兄们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事情,最近都没有任何消息?

    “嘚嘚…嘚嘚……嘚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沉思中的梁子渊,与此同时休息中的众人也开始严肃地戒备起来。

    稍时,梁子渊躲到庙宇的神像下的案台里,刚好破烂的案台围布里有一些虫蛀的小洞洞。透过这些破小的虫洞,可以微弱地看到庙宇里地情况。

    此时地梁子渊紧张得屏住呼吸,不过少时就觉得胸口很闷。开始缓缓地呼吸起来,感觉就连心跳和血液流动都开始慢起来。

    随着马蹄声,声声催促,脚步更近。破庙里的气氛也愈加凝重,所有的人都在严阵以待着未知危机的降临。“呼……”一阵风清风从关闭的门缝里吹进破庙里,所形成的呼啸在这种凝重的氛围里,都让破庙里的人心惊肉跳。

    “吱呀……嘭……”终于,随着破庙木门一声吱呀的呻吟,木门不堪负重的碰撞中,彻底倒下了。借着众人所燃烧起的火堆,被风欺凌得左摇右摆而略显微弱的光里,一个身高六尺(宋尺:)左右的大汉竖立在门口。在逆着光芒的梁子渊眼里,这个人的身影略带点熟悉。

    “对不住,众位大哥,是小弟的不是。在下李贰,是一位江湖行走的书生。夜里途径贵地,不得已来此借宿,多有打扰之处,望各位大哥见谅。”

    “嘭……”,“啊……嘶……”众人的视线被晃动的供桌吸引,都忍俊不禁得呲牙咧嘴起来。

    随着供桌晃动的幅度慢慢平缓下来,从后面爬出一个花面猫式的人出来。只见梁子渊,一只手捂着脑勺,一边嘶呼着,看起来刚才那一撞蛮痛的。

    “二师兄,你怎么来了?”梁子渊对李贰说道。

    “这不是我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小玖吗?怎么这么狼狈呢?”李贰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梁子渊,略翻白眼,不想回答这个他个人认为极度无理的问题。都说怕死是人类的天性,在那种压抑的气氛里,躲到供桌底下,怎么啦?古语有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师尊收到你的信,就把师兄弟们都派出来,在沿途各个你有可能停驻的站点寻找你。”李贰边回答边向梁子渊靠近。

    “可是我……”梁子渊刚想说,我只是把信放在桌子上,师尊是怎么知道的?后想到,隔墙有耳,就把已经到嘴边的话语给咽下。

    师兄李贰,眼睛向下撇一下,示意他继续。

    “我……,就是师兄们怎么确定我会在哪里呢?”梁子渊,结巴一下,继而随便找一个借口问道。

    李贰师兄,凝视了他片刻,继而道:“看来我们的小玖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梁子渊,听闻二师兄如是道,只能略带歉意地看着他。在这关系到自身问题的事情上面,他不信任任何人,实在是最近的事情让他不能不起疑。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后面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着。在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一切的风吹草动都可能是最后压倒骆驼的那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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