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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次走到墓前,垂眸望着遗像上的男女,淡淡道:“爸爸死后的几年里,佟健的父母逢年过节都会来看我,每次都带着礼物,书啊衣服啊价格不菲,还会给我舅舅塞红包让他待我好一点,后来他们搬走了我们才断了往来,所以我对他们印象一直很好,然而刚刚在会议室我没有一刻念过旧情,只觉得恶心。”

    岑寂听着顾念远絮絮叨叨,将佟健的事对着墓碑大略讲了讲。

    “爸爸,妈妈,我小时候,你们就告诉我,做好事不会总有好报不能计较太多,我明白但还是气不过,佟健那只小白眼狼该付出代价,他的父母没教好他也该得到惩罚。”顾念远顿了顿,“你们是好人,我不是。”

    “我觉得你误解了他们的教导。”沉默多时的岑寂忽然开腔,“做好事不会总有好报,所以不要抱着有回报的心情去做,这样想为的是自己,做事的原因永远是因为自己想做才能一直保证心情舒畅,所以,他们想要教你的应该是,如何才能不被世事磋磨掉内心的快乐。”

    顾念远头一次听见这样的理论,不由呆住。

    “你完成的很好,或者说是越来越好,我想他们应该很欣慰。”

    岑寂由她愣着,自顾自迈步上前,然后毫不犹豫的跪在墓前,合掌闭目,郑重祭拜。

    好一会儿他起身,见顾念远仍呆呆的,便打了个响指:“回魂。”

    “啊!”

    “是要再待一会儿还是?”

    “没事了,咱们走吧。”

    两人沿着台阶下山,岑寂步子大悠悠走在前面,顾念远看着他的背影道:“你刚才……对我爸妈说什么了?”

    “想知道?”

    “嗯。”

    “秘密。”

    “一定是讲了我的坏话吧,不然有什么秘密的。”

    “激将法对我没用。”岑寂双手插进口袋,山间的凉风吹动他的发丝,“我当年学心理学并不是为了做医生。”

    顾念远不妨他忽然转了话题。

    “做医生要平等对所有人怀有足够的包容心和耐心,我做不到,我只对特定的人有道德标准。”

    “譬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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