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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起来,于越头还有点疼。

    房间里很安静,窗帘是拉上的,光线有些暗,旁边的床铺空着,代珩不知所踪。

    于越坐在床上,被子搭在腰腹部,在脑子里回想昨天喝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

    心情太糟糕,所以喝的有点多。

    虽然现在也并没有好上多少。

    于越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刚走出去,代珩正好从大门口走进来,手上拿着买回来的早餐。

    “醒了,过来吃早饭。”他的嗓音有些低,听不出情绪。

    代珩径直走向客厅,把早餐放在茶几上,屈着长腿在地毯上坐下,把早餐拿出来。

    于越站在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吃吧。”代珩把包装的盖子拆开,筷子递过去:“吃完能跟我说说,你不开心的原因?”

    于越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一晃而过,上面没有任何的回复。

    他垂下眼,眉眼间的情绪很深,萦绕着淡淡的忧虑,怎么也散不开。

    该怎么说呢。

    ——我不想成为那个先放手的人。

    所以我没有妥协。

    可现在的局面有些不太好说。

    因为他也还没有等到一个结果。

    于越低声喃喃:“我在等……”

    代珩撩起眼:“等什么?”

    于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再给我点时间。”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语气明明很轻,却像是带着重量:“几天就够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结果。”

    代珩想到了那天在顶楼放烟花的那个晚上。

    他也是这样,眉眼忧虑,好像有很深的难题解不开。

    那次是要给他一个答案。

    现在是为了什么……

    结果又是什么。

    代珩薄唇轻抿,胸口传来闷闷的镇痛,心脏又开始那种漂浮不落地的悬空感。

    想让他说清楚,可于越现在的情绪好像不太好。

    他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又铁了心的想要自己解决。

    不想逼他,沉默良久后,只能提了几个要求。

    “不许失踪,不许断联,也不许……跟我提分手。”代珩低声说。

    其实心里是隐隐有些预感的,但始终隔着一层纱,让他摸不清方向。

    于越的眼睑动了动。

    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转过头,盯着代珩看了一会儿,偏头亲了他一下。

    代珩呼吸一顿,下意识低头回应,这两天被于越的主动迷得晕头转向,还没回过神。

    含着他的嘴唇嘬了两下,嗓音哑了几分:“别使美人计,老子不吃这一套。”

    于越伸出手,从他的衣服里探了进去,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手指却按在他的腹肌上:“石更的。”

    代珩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操。”

    于越往下看了一眼,问他:“做不做?”

    代珩把他的手摁住,哑着声音说:“老子不做。”

    于越看着他,眼神清明,没有半分醉意。

    “等你开心起来……”代珩叹息了声,又偏头亲他一下,嗓音很低:“我想让你开开心心的。”

    ……

    请了两天的假也没能派上用场。

    于越干脆销了假回到学校上课。

    虽然在上课,但注意力一直没法集中,视线总是从手机上晃过。

    周围人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虽然于越平时就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可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这样的低气压一直持续了五天。

    即使上着课,于越也魂不守舍。

    背包里那张退学申请表已经躺了好几天,手机里还是没有动静。

    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今天就是手术时间。

    于越坐在书桌前,唇色有些苍白,抬手摁了摁鼻梁,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上完一节课回来换鞋,王文东看到宿舍里的人,还有点意外:“于越,你今天没课吗?”

    “请假了。”于越闭了闭眼,从抽屉里拿了打火机和烟盒,放进裤子口袋:“我去抽根烟。”

    说完这么一句,转身出了宿舍。

    王文东还坐在床上系鞋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于越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早上的男生宿舍顶楼没人上来,安静又静谧。

    于越手里拿着那张退学申请表,坐在楼道间上两阶,腿随意的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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