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娄晓娥，连娄秀都因为妹妹家的饭菜实在太美味，都一直住在家里没舍得离开。
“……”
傻柱捧场：“大家鼓掌！”
听他这么说，好些人家想要钱不好意思开口的，现在都大大的交口称赞起来了。
李源笑眯眯道：“哎哟，二大爷这话不说，我差点忘了。诸位，稍等一下……”
心里把两人骂的狗血淋头。
到了一九六一年，又减产了……
坏人做了一辈子坏事，偶然做一回好事，好嘛，成菩萨了！
这上哪说理去……
说着，他回去拿了个账簿回来，道：“我借各家的钱啊，大半是为了买药。有些街坊病人家里实在是太难熬了，没法子，我又不能眼看着病情恶化下去，只能自己买了药，能帮衬一把是一把。如今不看中医了，欠的账确实该清一清了。我从我师父那借了一笔钱，今儿正好给各家还一还。我瞅瞅，二大爷家的二十……来二大爷，这是您家的。咱们算两清了？回头我去您家里拿借条。三大爷家的之前已经还了。”
可之前他正和易中海商议，李源每天不是给贾张氏五毛钱，算是扎针钱，满街道的人都夸他接济贾家吗？
到现在他们觉得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那天差点打死傻柱要走的五百块钱，多半是在讹人。
如果上完高中或者中专就进厂工作，就避开了那一波……
傻柱道：“那西医呢？”
或许仍谈不上有多富裕，但至少再不会有这三年这样恐怖的年份了……
大城市还好，总有口稀的。
但即使如此，仍有不少老弱没能挺过五九年的冬天。
许大茂能玩儿这么好看的女人，真他娘的让人生气！
所以他们想着，是不是好好给李源说说，让秦淮茹和贾张氏一样，一天拿五毛？
一大妈本不愿沾这事，可一来架不住一伙人央求，二来她是四合院唯一知道李源给秦淮茹扎针多少有些……不大对劲的人。
将来他一定找一个比赵金月还好看，胸脯还大，而且性子比赵金月强一百倍的女人，气死傻茂！
何雨水也跟着走了后，李源道：“您二位这是来做客？我这连茶水都喝干了……”
东直门外和陶然亭那边就有鬼市，价钱虽然贵些，可好歹还能买到一点粮食。
俩孙贼，早晚有你们好看的一天！
……
赵金月干脆利落的多，道：“源子，我还想让你再帮着推拿一回。大茂就是个傻茂，推拿的感觉和你推的根本不一样。我怕他再给我推坏了！”
何雨水声音小了些，道：“源子哥，以后我也想考医学院，您说成吗？”
她不大喜欢贾家算计李源，还迫着她来压李源，这不是明摆着利用李源对她的好吗？
但一大妈心里又觉得这事李源不吃亏，反倒是这一家子上赶着给人占便宜，或许这就是老话说的，吃亏就是福？
贾东旭心里那个恨啊，这俩狗日的，一个没安好心，另一个更没安好心。
许是今晚上注定不能安歇，这俩活宝刚走，后面反倒来了更多人。
如果只是秦淮茹扎针，那说什么也不能受这个气。
这分明就是天书啊，人哪看得懂？
一九五九年较一九五八年粮食减产百分之十五。
时间仿佛灰白的河水一样缓缓流淌着，李源埋头学习西医，练习中医，尽量避免接触外面。
只是，这仍旧是灾难深重的一年。
刘海中一个激灵，再看周围人的眼神，一时间浑身冰凉。
许大茂：“……”
他纯粹是为了练习金针八法！
李源嫌弃道：“就空手来啊？”
一九六零年在此基础上，再减产百分之十五。
何雨水羞恼的瞪了傻柱一眼，不过罕见的没说什么，因为她确实不是学习的料……
在李源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实在有些张不开口，只能拿眼睛去看老伴。
“哕！”
可没想到，李源居然真要跑去学西医！
他要是不下班天天加班劳动，那奉献可比我一个小郎中大何止一百倍？
可一大爷还不是按时准点的下班休息？为啥？
八级工也是人啊！也需要休息啊！
一九六一年十月一日，承天门广场上。
若是平常年份也就算了，可现在这个时候，各家真的缺钱。
连他们都知道，李源在中医界已经小有名气了，居然连给海子里大人物看病的施今墨施老都夸他，他居然就这样舍弃了中医，跑去学西医？
李源，却身临其境。
傻柱不接，摇头道：“早说好了，多咱您自个儿宽裕了，再还钱。您这钱是借去买药帮衬街坊邻居的，又不是办私事给儿子娶媳妇了。逼着您借钱还钱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原来症结在这……
李源将各家的钱还了后，很是收获了不少真诚的感谢，都夸他仁义。
他哪有那么坏……
刘海中急道：“那你怎么不说，我还借给源子二十块钱呢？本来说要用他那间门厅辅房的，后来也没用上。”
许大茂叫屈道：“是啊！我学着仔细着呢！”
那里有奶制品，活下来的可能要大些……
李源还是摇头：“西医的话，你五年内至少要学完等身高……就是和你身体一样高的书。而且，你最好得考上大学，光读专科的话，将来分配的时候，可能进不了大医院……”
赵金月不管，道：“反正你推的就是不行！今天你好好看，源子，你也别藏着掖着！”
可是，到底该不该要呢？
许大茂气个半死，要不是打不过这娘儿们，非得捶的她鼻青脸肿不可！
三十年借条呢，谁曾想，没到一年就还上了……
京郊农村因为默许社员回家做饭，再加上压水井的出现，农民的生活情况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果然胡闹的人，什么时候都胡闹！
看着一大妈笑吟吟的眼神，李源觉得她指定误会了。
李源“嚯”了声，笑道：“这拜年也还早啊。”
只要钱能回来，其他都好说。
李源道：“这样吧，贾大妈是早先说好的，要扎一年半的针，说话咱就算话。一大妈就不多说了，就是泛一泛丸药。赵嫂子不肯往回收账，其实这账该收，她不收，那我领她的这个人情，赵嫂子家算一家。柱子哥算一家……您用不上，可以指定一人来瞧病。
后院赵寡妇也道：“源子，你敢说还我的钱，那我可就真生气了！你人品怎么样，大家可都看在眼里！眼下这个时候那么困难，你媳妇又刚怀孕，处处都要钱。你还要去上学，旁听生没补贴，伙食全靠自个儿，又是一大笔开销。这时候让你还钱，什么人性啊？”
总算看到了希望。
一九六零年，就在灰色的天空中过去了。
当时借出去的时候，没人想到现在会困难到这个地步，左右不过一块两块，少了这个不耽搁吃肉。
易中海总觉得这话听的，怎么就那么难听呢？！
傻柱乐道：“行了源子，我这名额用不着，给秦姐得了。”
李源也气：“去去去！回家去慢慢琢磨！我这还有事呢，明儿要开学上课了。”
许大茂高兴道：“我说什么来着？你当我是傻柱那蠢货？”
诸位街坊，真不是我李源拿捏什么，我打个比方。一大爷是八级工，有能耐吧？那可是杨厂长的老宝贝啊，地位比我这个医生大多了，贡献也大的多。
可偏远地区，特别是农村……
娄晓娥不缺营养，不仅因为李源空间里储存了大量鸡鸭鱼蛋和各种蔬菜水果，而且李源还学得一手高明的鲁菜、川菜手艺。
可眼下别说吃肉了，稀饭都要喝不上了……
“源子哥，您真要再去上学啊？”
刘海中还一脑袋浆糊呢，他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能见到这二十块钱回来。
说着，他转头看向贾东旭。
“三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掵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掵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致敬，我们这个多灾多难，但从不屈服的伟大民族，在历史的长河中，谱写了多少慷慨悲歌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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