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笑道：“明白了么？不是我想对谁好，就是为了找个练习扎针的对象。”
他一直说两人没问题，如今这么一转口，小两口反倒紧张起来。
李源愈发觉得，往后四合院的日子指定不会清静了。
“去去去！你们两口子搁我这唱双簧呢？谁乐意给你媳妇扎针了？”
赵金月骂：“你个狗东西，我这都是为了谁？”然后对李源道：“没想要挟你，就想和秦淮茹一样，你也给我扎针调理两年呗？不让你白干，我保证，你给我好好扎针，以后再不用早上灌凉水了。”
贾张氏无奈道：“甭叫了，今儿都还没回来呢。没瞧见一大爷他们都不在？”
李源在屋里给何雨水讲了两道立体几何，就听何雨水抱怨道：“高一的数学课也太难了，根本听不懂。”
李源还不答应呢：“我见天忙的什么似的，哪有功夫伺候你？”
人性里本身就有喜怒哀乐贪痴嗔色，只要不过分，倒也没必要非得泯灭了其中哪一样。
阎埠贵则在屋里气的低声暗骂，说了不让扯这些，这熊玩意儿到底上不得台面，没忍住。
许大茂也是一脸颓废，双手捂住脸。
李源宽慰道：“再等等，兴许是儿女缘还没到。反正我摸你的脉，哪哪都是好的。大茂那里，也没啥大毛病……”
李源道：“等情况好转了就回来了。”
许大茂脸上挂不住道：“不是你先一脸骚……”
其实好也好不了多少，明年的确开始大幅增产，那是因为今年的产量太低，基数低自然衬的增幅高。
李源看着两人心里咯噔一下的表情，有些好笑。
赵金月不甘心道：“我也可以扎，给你练习，只要能帮我扎好，随便你扎，想扎哪都行。”
就是肾气有些弱，这小子下乡放电影的时候，也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小寡妇。
看着那傲然的表情，一副召唤舔狗的模样，李源笑骂道：“赵金月，我才发现，你还真不简单。威胁利诱、大棒甜枣齐上啊。谁要真以为你就表面那副傻德性，一准要吃大亏。大茂，你就是这样被她吃的死死的吧？”
赵金月不理丈夫，对李源道：“源子，你再给我推一推吧？每回你推完后，我总觉得宫里热腾腾的，想尿尿，像是活的。可惜许大茂不顶用……”
赵金月不答应：“不行，我就要你来！”
许大茂叫屈道：“没不一样啊！我连她身上哪根毛的位置都记住了，怎么可能错……”
许大茂一脸堆笑道：“源子回来了？刚我和傻柱那狗东西打的太激烈，没瞧着……”
李源气笑道：“秦淮茹那是真有毛病，她刚好一点，我就打发她走人了。你一点毛病也没有，在这扎什么针？”
赵金月进门后不好意思道：“忘了敲门了，往日里都是许大茂那狗玩意儿敲门。”
李源笑道：“屋里开灯说吧，这马上要天黑了……”
咦，傻柱怕就是趁这个时候才来事的吧？
他回头看许大茂道：“你做的到底哪点和我不一样？”
秦淮茹白他一眼道：“谁不敢跟你说话了？我饿的懒的说。他们两家打架，还用为什么？”
唉……
唉，竖子难成大器。
太正能量，容易引起正能量抑郁，还就得来点这种刺激的，中和中和这个过于伟光正的火红年代……
李源仰头，无语一叹。
眼下人不说个个夜盲吧，但天一暗视力指定不好。
李源奇道：“这话又是怎么说的？东旭呢？东旭，出来，我得问明白了，啥时候又给得罪了？”
赵金月恼火道：“傻柱那个狗东西，又骂我们两口子下不出蛋来。源子，你不是说我没问题么？怎么两年了，别说孩子了，蛋都没下出来一个！”
好嘛，苦肉计都上了，开始卖惨了。
他道：“什么事？”
看吧，刚露出点苗头，人家直接就拿话顶的死死的。
等何雨水走后，李源才应了声：“进来。”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突然被打开，李源诧异看过去，就见赵金月气呼呼的进来，不过看到李源凌厉的眼神后，才反应过来，忙又退出去，敲了敲门。
可一直到八十年代前，绝大多数人的生活都谈不上什么质量，因为饥饿。
秦淮茹不理他，棒梗嘴快：“我爸在家生您的气了，我妈都不敢跟您说话了。”
再被他老子盘剥几年，嘿，一准青出于蓝胜于蓝。
何雨水把玩着自己的两根麻辫，怅然道：“明年真的会好吗？我在我们班算是好的了，傻哥是厨子，常能从食堂拆些饭菜回来给我吃。可是我们班同学，好多都饿晕过去了。还有源子哥，每天早上灌凉水，太可怜了……”
他对赵金月道：“我给贾家婆媳俩扎针的目的，全大院都知道，就是为了练习针灸。给秦淮茹先扎，后来就不怎么愿意搭理她了，一直找贾大妈针灸。为了让她扎针，扎一回我给她五毛钱呢。大茂，有这事儿吧？”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改变不了别人的人性……
何雨水撇嘴道：“我又不是您，您当然觉得不难……源子哥，晓娥姐和小汤圆就这么一直住农村呀？”
许大茂一个激灵，被李源笑眯眯的眼神一扫，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忙道：“没有啊！绝对不是！她干的这事儿，我都不知道！”
正说着，房门再次被打开，钻进一马脸来。
三年前的阎解成其实还好些，没那么功利。
许大茂和赵金月都没再继续当狗皮膏药，赵金月还笑道：“刚才进来时院子里好些娘儿们都等他们老爷们回家呢，一大妈还打发了傻柱那个狗东西去轧钢厂看看，咋这个时候还没……”
这小子还真是个天才……
这是傻柱的声音！
还是带着哭腔的声音！
三人对视一眼，都瞪大了眼睛：坏了，出事了！
李源心里则是一叹，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东旭……我的东旭啊！！”
贾张氏天崩地裂般的哭声，也传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