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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等等!”

    李源刚走到楼梯口,就被李怀德给喊住了,李源转身笑问道:“主任,您还有事?”

    李怀德从后勤主任王兆国手里接过一沓钱和粮票,责怪道:“快去捣拾捣拾,多英俊的一个小伙子,咱们轧钢厂数得着的,弄成这样,你父母见了我这个当主任的都没法交代!”

    赵连泽也语重心长道:“虽然现在条件困难,可遇到难处时,该向组织伸手的时候就向组织伸手。你瞧瞧你包里的干粮,放了至少一个礼拜了吧?硬的能硌掉大牙!如果轧钢厂确实困难,我可以从部里申请一笔款子下来……”

    “诶诶!”

    李怀德一脸抬不起头的样子,摆手道:“赵司长,您这是在笑话我了。也怪我,没有关心好手下的兵,失职了失职了。这样,除却小李正常的工资粮票发放外,每月再补贴你十块钱补助,和十斤全国粮票!”

    李源眼睛都湿润了……

    李怀德理解的哈哈笑道:“去吧去吧!”

    ……

    下了行政楼,仰头看了看天空。

    他将事情大致说了遍后,孙达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

    这也是李源找他,而不是找周云海或者李怀德的原因。

    李源从解放包里拿出一包黄金叶来,塞他手里,道:“马科,正巧碰到您,有一件事儿找您问问。我有一个侄子,是烈属,独生子女,所以没去下乡。本来我是找人送他去大庆的,可他放心不下家里,就留在四九城干临时工了。我不忍心,就想给他找个开车的活儿干干。您说,我是直接去找李主任呢,还是去找周处长?”

    李源当然认识这孩子,何旦嘛。

    聂远超就是其一。

    但如果是这样……

    是李源从天而降,先解除了她的病痛,又将她和建国介绍给家人,让她放下了戒心,成了和亲人一样十分亲近的关系。

    赵金月完美的解决了此事,留下易中海在川渝继续和许家爷俩过招,她则拍拍屁股回了京城,过起小日子来。

    活脱脱一个小李源。

    娄晓娥带着李幸离开后,她并不比李源轻快多少。

    赵叶红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兴许是赞成傻柱的意思。

    她这一辈子过的太苦,亲近的人没几个,李源出现前,就跟一块冰一样,只待张建国长大,也就了却残生了。

    李幸也笑眯眯道:“建国哥,别来无恙啊。”

    刘雪芳不好意思道:“过年前我感冒了回,总是咳,爸就让建国把雪梨膏都给我送来了。”

    院门打开,一个圆脸小伙子站在门口,正是张冬崖的孙子张建国,看到是李源后,惊喜叫道:“干爹!您回来了?!”

    当然,活命重要,所以他只能义正言辞的批判了几句,直到赵叶红斥他“虚伪、闭嘴”。

    傻柱在一旁补充道:“晚上咳的睡不着觉,眼瞅着孩子瘦了一大圈儿。”

    “嚯!”

    只是李幸其实也记不清张建国长什么样了,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倒是对张建国他妈,刘雪芳还记得清楚些。

    李幸认出来自家狗来,不过没敢上前,担心大黄认不出他了。

    旁边站着赵金月,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胖小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傻柱。

    赵叶红笑道:“再加紫菀、款冬,这二者是止咳化痰的要药,相须为佐,以求速效。”

    “兄弟,晚上回四合院不?喝两杯啊。”

    大黄很通灵性,围着李幸转了两圈,又瞄了瞄他的脸后,忽地“嗷嗷”的叫了两声,然后躺在地上,四脚朝天,露出了肚皮。

    李源笑道:“等我洗个澡,咱们去你师爷那坐坐,再看看大黄。”

    马长友听他这么一说,“嘿”了声,道:“李医生,您瞧您说的,这不臊我么?就这么点事,哪还用麻烦李主任、周处啊?让咱侄子明儿来找我,我来安排这事儿!您放心,一准不让咱侄子挨欺负!”

    傻柱高兴道:“得嘞!那我可在院里等着了,回见!”

    李源“哟”了声,道:“赵金月,你是不是去了趟川渝脑子辣糊涂了?我一身能耐都是我师父教的,她都不灵,我能灵吗?我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实在不行,偷摸摸的去给孩子算算八字也成,别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目光狐疑的打量着赵金月。

    “狗东西,还不快叫人!”

    现如今运输科就在保卫处名下,究其原因,现在出车车上都必须带上家伙,不然,别说车上的货,车轮胎都能让人拆干净了。

    李源点头道:“在京城待一个礼拜就走。师父,我在外面写了一部《赤脚医生手册》,上面都是一些最基础的疾病和治疗手段,以及一些中草药知识的普及。用这个,可以快速培养出一大批乡村赤脚医生。谈不上医术高低,只要能看基础的疾病,学会简单的急救知识,那么能救的人,就是数以千万计的。李怀德有了这样一份功劳在手,就更不会为难我了。”

    不过那个时候,李源也不会让张建国继续在轧钢厂当个拉货司机了……

    她忽然转过头看向李源,道:“这事你早就知道?”

    他现在是李怀德当前的

    “汤……汤……他不是……”

    开好方子准备去拿药了,傻柱赖着不走说道。

    赵金月:“……”

    不等赵金月反击,傻柱就赔笑道:“赵医生,您甭和她一般见识,那张嘴就不会说人话。”

    傻柱心疼坏了,责怪道:“你这不瞎闹腾么?何旦咳嗽半月了,现在一点精神都没有,你还……”

    ……

    刘雪芳闻言面色黯淡道:“都怪我,孩子临走前突然病倒了,他担心我,再加上他爷爷身体也不好,就死活不肯走了。现在到处找临时工干着……”

    李源笑道:“找的蛇头,了些钱就带他回来看看。对外就说他是我五哥的儿子,叫李土楼。”

    “师父、姐,汤圆先在你们这待着,我还要去轧钢厂去见见我师父。汤圆这次回来就不多跟人多照面了,他和我太像了,容易让人联想。等晚上再去我师父家。”

    张建国一脸兴奋的引着李源父子进院门,反手关紧大门,然后冲里面喊道:“爷!妈!您二位快出来看啊,谁来了!”

    她也是瞎了心了,刚才居然还心疼这个孽徒?!

    张冬崖理直气壮道:“我吃完了!”

    ……

    李源点头笑道:“对,治疗水寒射肺方剂就是小青龙汤。加生石膏和桑白皮,一以清肺胃之火,一以泻肺中郁热之水。再加厚朴,杏仁。厚朴能降脾胃之气,此气一降,肺气也随之而降,气降则痰消。杏仁开降肺气最速,肺主一身之气,肺气一降则诸气莫不随之而降。”

    那两人位置太高,哪有精力去关照一个小喽啰?

    李源则上前,解开了大黄脖颈上的链子,看着大黄不断往身上扑腾,嘴里呜咽出声,似乎怪他不告而别的太久,李源心里也是有些暖意,然后招呼李幸到跟前,对大黄道:“还认不认得他?”

    出了轧钢厂,李源先去国营理发店理了头发,剃了胡须,一下就变得青春感十足……

    只是……

    英明的人,已经开始为几年后找出路了。

    傻柱哭笑不得道:“得,不熟就不熟。您啊,甭和她一边儿见识就成。快给你大侄子看看吧,哎哟,可熬死人了。”

    李源也没瞒着,这世上如果还能有几个值得相信的人,赵叶红、孙达两口子一定是位列其中的。

    李源也是走到门口,才想起此事……

    刘雪芳一下说不出话来了,这些年她对娄晓娥可没什么好印象。

    李源笑道:“没事,明儿我找找门路,送他进轧钢厂食堂跟人学大厨。娥子在港岛开了一家酒楼,最缺大师傅……”

    这女人是真精明,又泼辣能豁得出去,她认定易中海这个八级工的作用远超许家父子,上面更看重这样的大技术员,还断定许大茂在川渝狗改不了吃屎,肯定又不安分,所以让易中海先不承认那封通风信是他写的,而是以他八级工的身份,证明许家父子人品不行。

    马长友:“……”

    这时才见傻柱一脸惊喜叫道:“兄弟,你这是出差回来了?好家伙,一走几个月,年都没回来过啊。”

    他还算了解李源,知道赵金月那张破嘴惹麻烦,李源怕是动了怒火了。

    赵金月又将许大茂过去在四九城放电影时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弄伤了肾水,生不出孩子的事说出来,并表明这才是她选择离婚的原因。

    赵叶红叹息一声,道:“那你还要过去?”

    赵金月为了他,还专门跑了一趟川渝,和一大爷易中海联手,把许家爷俩干了一回。

    “大黄!”

    一个人杀没杀过人,特别是有没有杀很多人,对于张冬崖这样在沙场上滚打厮杀了几十年的老炮来说,就如同黑夜里的扑棱蛾子一样显眼。

    回到家里时,看到李幸正在枣树下练习扎马,那是他小时候跟父亲一起练功时站的地方。

    李源道:“没事,我就知道这老头儿不靠谱,故意留了些,回头我给他拿过来。姐,我不是给建国找了门路,让他去大庆报道么,怎么没去?不会还想着去部队吧?”

    李源要走人,估计这会儿赵叶红已经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再不过去不合适。

    李幸站起身来问候,先对张冬崖鞠躬:“师爷好!”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刘雪芳道:“大姨,我好想您啊~”

    再让领导派人四处去打听许大茂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有一半人说他好,那她就甘愿留下来认打认罚。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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