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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看起来虽然还没起沙尘暴,不过风沙依旧不小,天空是灰蒙蒙的,不见天日。

    李怀德这条船注定要翻,所以是时候布置些后手了。

    刘雪芳听的心惊胆战,责怪道:“你也太大胆了!万一出点事……那你怎么把汤圆给带回来的?”

    轧钢厂门卫处,马长友看到整理一新的李源回来后,竖起大拇指道:“我就说,咱四九城

    李源“嗐”了声,摆手道:“差不多差不多。”

    结果别说一半,三分之一的人都没有,大多数人都在骂许大茂不是东西。

    李幸都被感染了,记起了大姨的好来,小声道:“大姨,我和妈妈去逃难了。如果留下来,我们会死的,还会连累到爸爸和大姨。”

    在她的生活世界里,也就那么寥寥几个亲人。

    眼见赵叶红银针都拿上手了,李源忙嘿嘿解释道:“师父,港岛那边还是大清律呢,能娶二房。秀姐在家里帮忙看了快十年孩子了,家里已经习惯有她了。她自己又没有外嫁的意思,娥子就和我商量,干脆一起娶了算了。”

    赵叶红盯着他看了稍许,显然心里是有气的,不过此刻诊室里有人,她也不好发作,只道:“你来诊一下。”

    李源笑眯眯道:“看看这是谁,还认识不认识?”

    李源微笑道:“过两天吧,今儿得回家一趟,过年都没回去。”

    倒是刘雪芳,没顾得上多看李源,看到李幸那一刻,也没比张建国好多少。

    根本不用认,李幸和李源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谁。

    赵金月朝何旦屁股上拍了下,骂道。

    赵叶红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顿了顿表情才精彩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源。

    李源笑道:“正是如此!”

    等傻柱、赵金月走后,赵叶红瞪眼道:“你跑哪去了?你家里都快急坏了,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有没有点责任心?”

    刘雪芳摆手道:“去吧去吧,汤圆留下就行。”

    正说着,孙达进来,看到李源后哈哈笑道:“好家伙,我就听说你回来了!你小子,跑哪野去了?”

    等取得赵叶红的谅解后,傻柱才又对李源道:“哎哟,兄弟,她那张嘴您又不是不知道……”

    他先问候赵叶红:“师父,我回来了。”

    李源笑眯眯道:“所以我来找孙叔……孙叔,这样,您去找聂远超,这样这样说……让他,截胡!”

    拿起何旦的手腕,听了五分钟后,他沉吟稍许,同赵叶红道:“水寒射肺?右寸脉象为浮大滑数,病脉就藏于此。”

    “爸爸,我记得建国哥以前说过,他最想开汽车。”

    赵叶红闻言,脸色简直惊恐,两……两个儿子?

    自家徒弟的帽子,该不会绿了吧?!

    李源看自家师父表情就知道误会了,笑道:“离开的时候就怀上了,今年都四岁了。而且娄家离开也的确有苦衷,我不怨恨他们,反正这次回来的时候,娥子又怀上了,还有她姐姐娄秀。”

    李幸提醒道,并悄悄从刘雪芳怀里挣脱出来,他已经九岁了,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害羞……

    而许大茂之所以来大三线,也是因为东窗事发,人家女人找上门来,他害怕被判刑,才主动跑大三线来的。

    李幸眼睛一下红了,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和大黄玩儿的游戏,他一边伸手帮大黄挠肚皮,一边对李源道:“爸爸,大黄还认得我!”

    但李源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淡淡的羡慕,哪个男人不想这种好事……

    师徒间能有如此默契,也是一种享受。

    李幸用力点头,马步不乱。

    李幸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瞪着李源身前挎着的解放包,似乎想看看这里面还能拿出啥……

    张建国高兴坏了,道:“干爹?我真能去汽车班学开汽车?”

    “咚,咚咚。”

    李源笑道:“意思意思得了,过几天就送回港岛,还要上学呢。”又问张冬崖道:“师父,我给您熬的雪梨膏您吃了没有啊?一开春儿嗓子就跟过鬼门关似的,呼噜噜呼噜噜的。”

    看出赵叶红的心疼,李源低声笑道:“没事,见着两个儿子了,心里也踏实了。”

    “可怜”李幸,又被他大姨抱进怀里……

    刘雪芳一下捂住嘴,眼泪都下来了。

    李源道:“建国,你想开车?那就让你去汽车班学开汽车了,有些辛苦哦。就我所知,那些老司机带徒弟,动起手来可是真打。”

    李源瞥了眼赵金月,见她这会儿倒是乖觉,没再言语,心里又有些好笑,这娘们儿要是再读点书,换个环境,就凭她这份能屈能伸能打配合的性子,说不定真能干成一番大事。

    傻柱、赵金月听的云里雾里,赵叶红却一下反应过来,道:“肺有郁热,风寒束肺,寒热郁遏,肺中的痰饮就无法出来了,反而旁出作眼泪出来……原来如此。那就开小青龙汤?”

    张冬崖觉得不要紧,道:“学的时候挨打,总比出事了后送命强。”

    一滞后,就是哈哈大笑。

    李源扣响院门,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脚步声,他眉尖微微一扬,嘴角浮起笑容来。

    李源撇清干系:“这我真不熟。”上下两张都不熟。

    李源笑道:“您看他,只要一咳嗽,就流眼泪。可是孩子除了咳嗽外,没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所有开始还哭两声,后来就不怎么哭了。落在大人眼里,就成了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其实人家没想哭,单纯是流点眼泪而已。”

    何旦病恹恹的,连点反应都懒得给。

    不过孙达还是有些提议:“这份功劳可不小,刚开始还不显,越往后越不一样。李怀德要是有了这份功劳,你就不怕他一飞冲天,离开轧钢厂?再换个人来,你恐怕就没那么自在了。”

    赵叶红懒得听他们两口子吵架,对李源道:“你来的正好,过来看看。诸症不明,无证可辩,就是咳嗽。用了不少温润濡养,滋阴润燥的药也没用。”

    李源就着井水,洗了个冷水澡,又换了身干净的工人衣服后,从解放包里拿出一盒鸡蛋仔,让李幸拿着当礼物。

    傻柱骂人道:“让你别瞎咧咧,一天到晚就没点正形。赵大夫又不是神仙,要是样样都灵,阎王爷那还能收着人吗?就你那破嘴,一天到晚招人烦!”

    这会儿看到李幸突然出现在眼前,一句“大姨,我好想你”,更是击破了她的心防,几步上前将李幸紧紧抱在怀里,道:“汤圆,你到哪里去了?大姨也好想你!”

    一路上不时有人打招呼,等到了赵叶红诊室,敲门得到了一声回应,推门入内后,李源心里嘿了声,都是熟人。

    倒是一门山炮铁架子边绑着的白脸黄狗,亢奋的和张建国有的一比,上蹿下跳的叫唤。

    再说现在工人的地位可不是几十年后的农民工,不会将高高在上的人太放在眼里。

    张冬崖看到李源后,浑浊的眼睛就眯了眯。

    看着张建国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李源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里面说话。”

    赵叶红闻言皱眉,道:“水寒射肺多咳痰清稀,喘息胸满,甚至喘息不得平卧。可这孩子,是干咳无痰啊。”

    李源笑着点头,然后看向门口方向,刘雪芳扶着一只胳膊的张冬崖从屋里出来了。

    刘雪芳抱着李幸不放,嗔怪李源道:“叫的什么名啊。”

    只是等李怀德完蛋时,恐怕也要受到牵连。

    从内地到港岛,指定是偷渡过去的,九死一生啊。

    反倒是马长友这样的,直接管辖他们的保卫科长,能让他们忌惮些。

    真挚的感情,总是很动人。

    李源点头道:“没问题。”

    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没人搭理他。

    也防备李怀德这厮真的凭此飞黄腾达,再换来一个新主任,那李源才把自己玩废了……

    张建国盯着李幸,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李源一脸凛然道:“不知道啊!”又干咳了声,道:“直到去年年底,娥子通过关系,让人给我寄回了一张照片,上面是她抱着我跟她的小儿子,又用米水在照片背后写了当初离开的苦衷,我才知道。这不,知道后立刻想办法过去了一趟。”

    三月的四九城,正是沙尘暴肆虐的时节。

    李源压低声音小声道:“师父,别骂了,我去港岛,见我儿子去了。”

    赵叶红脸色一僵,眼中的恼火渐渐转为心疼,一时说不出话来。

    搞定这件事后,李源径直去了轧钢厂工人医院。

    结局就很美了,虽然上面为了影响按下了此事,但许大茂和他老子的荣誉算是彻底完了。

    李幸对她而言,和亲侄儿没分别。

    赵金月忙追了句,道:“大人也累啊。我们这是实在受不了了,等你又一直等不见人。就想着,你不在,可你师父在啊,就跑来找你师父来看了。结果看了三回了,还是不灵!源子,你快给看看吧!”

    所以,他才会用这釜底抽薪之计……

    ……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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