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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李源说的那么周详,显然不是临时起意,赵叶红、孙达两口颇为无语的看着这个师门弟子。

    这人性……还是那样啊。

    李源振振有词道:“这其实也不算截胡,毕竟聂副厂长才是轧钢厂工人医院的直接分管领导。”

    关键是以老聂的背景,该是他的,还真没人能抢的去。

    孙达道:“你就为了按住李怀德?”

    李源笑了笑,道:“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原因是,以聂副厂长的身份背景去推动此事,要远远快于李怀德他们。按正常流程走,没有半年估计连点回音都听不见。可要是聂副厂长去办,应该很快就能上达天听,说不定一两个月后就能大面积推广开来。农民太苦,农村早一天出现赤脚医生,就会有不知多少人受益。”

    赵叶红高兴了,夸赞道:“男子汉,就要有这种胸怀。整天魑魅魍魉的斗心思,人也会变得小家子气。”

    孙达道:“那行,那我现在就去找聂远超。不过……”他迟疑道:“原稿在李怀德那里……”

    李源笑眯眯的从解放包里又拿出一叠稿纸来。

    孙达都麻了。

    放在后世,这种对话假大空的不行,神经病一样。

    李雪梅呵呵笑道:“那个时候,活下去要比战死难太多。你要忍辱偷生,才能保留革掵的种子。”

    最后一句是冲从北屋里出来的王亚梅大声喊的。

    “我为你备好钱粮的搭兜,我为你牵来灵性的牲口。”

    热血沸腾之余,也不禁让李源心生悲壮之感。

    李幸听的津津有味,问道:“建国哥,那他睡一宿了吗?”

    这年月,能有人这样关心牵挂着,心里得知道好歹。

    李源温声笑道:“您放心,有我在,怎么可能让我儿子吃亏?吃点苦倒没什么,在港岛的条件太好了,生活环境又有些浮躁,报纸上充满了对内地的嘲笑和荒唐的抹黑。我带他走一趟,让他亲眼看看,祖国大地,到底是什么样的。师父,建国来信了没有?”

    李雪梅招呼李源进门,问道:“跑哪去了?说是出差,也没个准信儿。我妈电话都往轧钢厂打了几个了。”

    这他么的……

    ……

    李源笑眯眯道:“雪梅姐,给您拜个晚年!”

    好在,他知道,边境上的战争一直维持在连级对抗,危险性……

    “……”

    话虽如此,人却红枣跟前走了几步。

    李源:“……”

    红枣面红耳赤,要去捂孙建国的嘴,一个没站稳,身子往一边倒去,孙建国忙拦腰去抱,没想到也失了平衡,两人一起跌倒在土沟壑里……

    李幸哈哈大笑起来,问道:“那这个小鬼子现在人呢?”

    人性就是这样,听到别人家出了这样的人,心中只有敬佩和尊重。

    宋胜利就在

    红枣儿笑道:“我爹叫你到家里去吃饭,上回你给我娘的药可灵了,她都不咳嗽了。”

    张冬崖看不过眼,骂道:“看你那熊样!”

    ……

    不是看不起农村人,只是……确实连话都说不上。

    张建国气笑道:“别提了,凡是城市户口的初高中毕业生,全都分配下乡。倒是农村户口的毕业生,可以安排进城工作,留在城市里。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来这里当知青已经快一年了,孙建国却已经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四九城人,还是当地农民了。

    又让孩子叫人。

    孙建国一下不好意思了,道:“不好吧?”

    李雪梅悄悄给李源使了个眼色,道:“别说了,大哥、二哥也调过去了。”

    但愿,他们都能平安无事。

    赵叶红心里咯噔一下,道:“应该不会吧?建国,他还是个孩子。”

    李源进门后,李幸和张建国都起身相迎。

    红枣儿撒娇:“就要听!”

    为什么这十年乱成这样,却始终无人敢真正侵犯神州大地?

    不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国之脊梁在吗?

    “你不必这样,没打起来也就算了,真要大打起来,在哪都一样。老毛子比小鬼子好不到哪去,都是一样的货色。可我们红谠不是国谠,五百万人民军队没战死到最后一人,他们就休想再来屠杀我们的人民!”

    李源信誓旦旦道:“最多俩月,您就知道我干了件多大的好事,我先卖个关子。王姨,我宋叔呢?”

    宋铤的城东治安局一哥的位置做不下去了,但他根基扎实,遍地都是老战友,所以被重新调回部队,去后勤部门了。

    赵叶红先是激动了阵,随后就生气教训道:“简直胡闹!现在是什么世道?让人抓住了让孩子怎么活?这么大老远的距离,要吃多少苦?还不到十岁!”

    但愿不会……

    张建国哈哈笑道:“那怎么可能?像他一样提要求的人太多了,所以只能排队,一人只能睡两个小时。这小子睡够两小时觉得不过瘾,又去排了两天的队,才又轮了两小时。”

    真要过几年,她小儿子抱个孙子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乡下媳妇,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孙建国摆手道:“不值当什么,不值当什么。”

    孙建国坏笑一声,道:“你自己要听的啊,嗯嗯……”清了清嗓子后,他开唱道:“正月里哟是新年,我给公公来拜年。手提一壶四两酒,我给公公磕一个。二月里龙抬头,公公拉着媳妇的手……”

    赵叶红白他一眼,李源又想起一事来,忙道:“您可得给建国写信说清楚,我担心那小子自己觉得回城无望后,直接在当地结婚,那回头再折腾起来就麻烦了。”

    全国各大城市都在挖防空洞,为了应对老毛子的手术刀式盒打击,老人家提出了大名鼎鼎的换家战术……

    张冬崖呵呵了声,道:“真出点啥事,也是你们家的光荣。咱们真要和老毛子打一场大的,没几个人能跑得掉,所以你不用瞎操心。不过,要是小规模的战斗,既然他们已经获得军功了,等下一次再打,多半是要论调的。上百万大军陈列前线,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不会让任何一支建制打光的。”

    张建国意犹未尽的啧了声,道:“打去年起,我们这些‘老兵’们就不红了,歇菜了,全都被安排上山的上山,下乡的下乡,分散的到处都是了。杜卫东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这是石川村生产队支书的女儿。

    李源乐呵呵道:“钻山沟沟里去了,干了件大事……保证没给我亲姨丢人!”

    可这个时候,却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做……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李幸身上有扎实的功夫根底。

    那么好的练武材料,真是白瞎了。

    李源点了点头后,到张冬崖跟前,将三个子侄上前线的事说了遍。

    “……”

    李源有些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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