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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事且不谈,《赤脚医生手册》的事,总要有个结果吧?

    已经挑唆着他顶了上去,回头要是再把手册后续给李怀德那边,那就是故意使坏了。

    他拿起孙达放在桌上的资料,一看眼睛就明亮起来,上面写的居然是各省的中药分布情况,以及利用这些药能开出什么方子,治疗什么疾病。

    聋老太太摆手道:“吃不了亏。我专门让一大妈和傻柱找了街道王主任来,说明白了这房将来要留给你。我这房是私房,不是租房,可以留给后人。王主任让傻柱写了文书,我和一大妈还有傻柱都按了手印儿。一共两份,一份在王主任那,一份夹房本里呢。所以你要多生孩子,不然将来房子住不完,人家要收走。赵金月那个恶媳妇,还想叫她弟弟来接我的房,呸,死了那个心吧!”

    不过,易中海这招使下去,赵金月到底是占便宜了还是吃亏了,真不好说。

    聋老太太乐的合不拢嘴,然后从枕头

    李源嘿嘿一乐,心道等将来赵金月知道真相后,还让不让她儿子叫他干爹了,她也是想瞎了心,估计在背后扎小人能扎好些年……

    嘿,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聂远超问道:“什么事?”

    单就红星公社而言,社员们活的要比李源前世的大部分流水线工人都要有尊严的多。

    她这模样,说二十多都没啥不行。

    这是符合人性的典故故事。

    等她收拾停当后,李源熟练的给她扎了几针,通气梳络。

    孙达笑道:“主任,小李送来了他这大半年的新成果,您过过目。”

    李源啧啧笑道:“怪不得古代都把当官的治理地方叫牧民,一个‘牧’字,道尽为官之道,还真是既形象又贴切。不过,现在好像叫组织管理手段了,是这个词儿吧?”

    听出李源语气中的嘲讽,秦大雪瞪眼道:“别管手段如何,我都是为了最大程度的降低窝里斗,把公社力量攥成一个拳头,集中力量抓生产。比你们这些拼命压榨员工劳动时间,剥削剩余价值的资本家们,要高尚的多。”

    看得出,是真的下了大功夫的。

    ……

    李源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儿子后,走到秦大雪旁边坐下,从口袋里拿出厚厚一叠钱和全国粮票、工业券来,笑道:“给你。”

    李源哈哈笑了起来,同样是救人,子贡不受金被责,子路受牛被夸的典故,他也不陌生。

    但人各有志,也不强求。

    “不能白帮,你看是不是……昨晚让你那样你还不干……”

    李源心里乐开了,他板着一张死人脸谢过后,和唉声叹气的孙达离开了。

    偌大一个公社,居然没有在这种时期混乱不堪,保持着农业生产的进步,这就是最大的亮点!

    看着孙达领着面色板正的李源进来,聂远超嘴角微微扯了扯。

    李源其实并不知道贾家婆媳俩为了让棒梗早点回来具体想付出什么代价,可一个漂亮小寡妇,没钱没势,还能付出什么代价?

    他之所以多一嘴,只是不想让曾经热热闹闹住了十几年的四合院变得太陌生……

    再加上这些年生活压力不大,也没啥工作压力,除了担忧棒梗外,处处顺心,自然显得年轻。

    秦大雪高兴起来,然后开始数那些钱,盘算着用这些钱和工业券拿去买个拖拉机……

    聂远超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感,可东西却实打实的摆在他跟前,沉吟稍许后,他道:“还是要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单位帮助的么?”

    “回来了?”

    写的很详实,也很扎实。

    李源笑眯眯道:“女人三十一朵,夸你呢。赶紧的,袖子和裤脚拉起来,咱们速战速决。”

    至少没一个人会觉得自己是社畜。

    聂远超气的对孙达道:“你看看他,什么态度!”

    李源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李源道:“我和一大爷的过节早了结了,你怎么说?当初一大爷对你,可真是不地道,说一声歹毒都不为过。”

    聋老太太连连摆手道:“趁着还清醒着,提前把东西都分明白了,免得让人吃了绝户,死了都带着气。我给傻柱子也说清楚了,攒的那点钱给他,屋给你。不是白给的,这些年啊,我就指着你和娥子送我的收音匣子过日子呢。”

    可见惯了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这么板正,反而觉得有些不适应……

    李源看着她笑了笑,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跟你婆婆说,别瞎折腾了。这光景就算你们付出什么代价把棒梗弄回来,转眼就会被人举报。眼下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孩子出去,就你家孩子回来,你想想,这不是招恨是什么?现在答应你把棒梗弄回来的人,十成十在骗你。

    李怀德能办到的事,对他来说,更是轻而易举。

    秦淮茹闻言精神恍惚的一起出了门,看着李源毫不犹豫阔步离去的背影,心里疼的跟刀割一样。

    回到家后,秦淮茹就严辞让贾张氏快歇了那个骚臭主意,别白白赔了人,到头来反倒害了棒梗。

    就算他有通天之能,真把棒梗调回来了,待不了俩月也非得再派去更苦寒的地方不可。等将来知青回城的时候,这种犯过错误的也会被排到最后,到那阵你们哭都没地儿哭。

    傻柱闻言一滞,随即叹息一声,道:“算了,一大把年纪了,还得了一身病,再想那么多,也挺没意思的。”

    李源笑道:“随便你,不过别大手大脚的,万一再被妈瞧见了,难保不会再给你脸色看。”

    傻柱骂道:“回来还弄死那孙子!”

    李源见之一愣,接过看了眼后,笑道:“怎么着啊,我瞧着您气色还不错,怎么这么早就把房给我了?估计还得几年呢……再说,要给也该给您的傻柱子呀。”

    李源看了眼旁边柜子上放的收音机,笑道:“那您可亏大了。”

    想说点什么,却连嘴也张不开。

    李源压着嗓子哈哈大笑起来,只有一个字:绝!

    李源提醒道:“钱的来路怎么说明?不是玩笑的。”

    秦大雪白他一眼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吧?咱们家这一辈弟兄八个,再加上下一辈东北上班的十四个孩子,积累了这么多年,会没点家底?就说一次全拿出来,全家都做真正的无产者了!这谁也挑不出理吧?”

    李源得意笑道:“永远不要小瞧一名医术高超的医生的赚钱能力。”

    而子路拯人于溺,其人谢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喜曰:“自今鲁国多拯人于溺矣。”

    秦大雪自嘲笑道:“三叔公并不知道,我这样做并不是那么大公无私。我把缝纫机和自行车捐出来,还组织各大队表现良好的女社员们轮流来学习。其中最先出头的那一批女社员,都是平日里最活跃、最积极的一批妇女同志。将她们拢起来,基本上就等于抓住了公社的半边天。至于另半边天,由民兵师用军法来拢。一边手段怀柔,一边手段强硬,就叫刚柔并济。”

    这样的做派将来指定会落入上面人的眼里,但特殊时期用这种特殊办法是可以理解的,关键要看成果。

    李源乐呵呵道:“五六个,怎么着啊?”

    怪不得自家姑娘这么多年了还念念不忘,确实人模狗样。

    想了想,聂远超道:“好吧,后天放假前,你来一趟,我去给你开个介绍信。反正你在冶金部已经挂了个名,在卫生单位挂一个,也不算多。”

    傻柱忽然变得有些抬不起头来,好像做了多大亏心事一样。

    聂远超脸都黑了,他话里的意思,是在关心吗?

    办公室里没外人,聂远超拍桌子道:“你也知道大半个月了,一走就是大半年,回来后不来我这个直管领导处汇报工作?尽往李主任办公室跑了吧,你还懂不懂组织原则?”

    孙达此刻脸也是麻的,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

    李源摇头道:“难得回来,晚上怎么也要回去多陪陪老婆。”

    轧钢厂,行政楼。

    秦淮茹一下子差点没把心窝给气炸了,剧烈起伏着,咬牙道:“我本来就三十多!!”

    李源恍然,原来是用钱买通了赵金月。

    秦大雪被他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道:“民兵师的主要位置,都让咱们家占完了,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人说闲话。也是没法子,特殊时期,这种做法虽然粗糙难看了些,但不这样做,也放心不下。没铁桶一样的民兵师镇着,红星公社不会比其他公社好到哪去。如今全家拿出这么大一笔钱出来,成了真正的无产者,谁还敢不服,谁就是返动派!”

    “哎呀~~”

    至于为什么李源只敢将范围圈在红星公社呢,因为有些地方的征粮队,是真不是人啊……

    李源迟疑稍许后,说道:“需要不断验方,所以到了各地除了自己采的草药外,还需要购买。钱倒是不需要多少,因为各地原产的草药特别便宜,一毛钱就能抓一副药。可买多一点药材,就需要单位介绍信。我现在拿的是冶金部的批条,有些地方不大理解,觉得冶金部搞草药研究,不伦不类,所以不当一回事,有的甚至还以为我是骗子,被抓去交代了几回……要是能有卫生单位的介绍信,那就好办多了。”

    李源以为老太太这是和傻柱家怄气呢,乐道:“您只管放心就是,少说也得六个,六六大顺嘛!”

    秦大雪接过手掂量了下,明媚的大眼睛看着李源惊讶问道:“怎么这么多呀?”

    孙达打圆场笑道:“他就是个急性子,也怕让老领导失望。”

    ……

    看了看桌子上的资料,他还得感谢人家呢。

    可惜了,急死忙慌的早结婚了几天,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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