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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说话行不行?”

    李源商量道,见聂雨瞪眼过来,他解释道:“你身体都在抖……虚的厉害。”

    心里恼火刚才老二的不争气,才让他现在只能这么低声下气的。

    见鬼了,这几天明明没日没夜的在吃肉……

    娄晓娥狐疑的看着两人,总觉得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轻轻嗅了嗅,也没闻出不该有的味道呀……

    聂雨松开李源,回到位置上坐下。

    李源招呼娄晓娥过来,在他身边辅诊的位置上坐下,聂雨看了又生气,气自己眼瞎,没看到旁边就有座位……

    李源干咳了声后,说道:“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一下,当然,我也愿意聆听不同的声音……”

    娄晓娥一眼就识破他的内心,咬牙道:“瞧他激动的那样!男人,哼哼!”

    都出去了,这些工作怎么办呢?

    她已经和家里通过电话,从她妈妈口中得知,最近发生的那件事后,家里的地位反而越来越稳固,权势还更重了些。

    这叫什么事……

    娄晓娥提醒道:“港岛大清律都开始废黜了,眼下还有点机会。再过些日子,可就真没法子了。”

    聂雨冷笑两声,随后叹息道:“怎么死心啊,想了那么多年,念了那么多年……就算知道他是个薄情负心汉……”

    年轻女人乐不可支道:“你还不容易呀?我都听曹老说了,你是雷厉风行的女干将,有大将之风。连丞相都说,要是基层公社的主任,都能像你这样,那农村形势将会有非常大的不同。你掌着一个民兵师啊,谁敢惹你?”

    有人和她很熟,聊起天来时不时哈哈大笑。

    曹老和蔼的目光却落在秦大雪被晒的发黑的皮肤上,并对她身边的宋芸道:“看看小雪的脸,多好看。”

    曹老的身影从里间出来,进了客厅,所有人都起身问好。

    秦大雪抹去脸上的眼泪,重新露出明媚的笑容来,斩钉截铁道:“曹老,我家里人跟我说,八亿国人民心思安,是不可逆的大势!

    最后,不顾已经僵化掉的宋芸给她使眼色,秦大雪对面色深沉,看不出喜怒的曹老道:“曹老,他之所以将家里那么多子侄都送去大庆,干基层的工作,就是不想让时间白白虚耗掉。国家已经落后太多,如果不早做些准备,多为祖国保留一些元气,发展一些元气,将来怎么得了?其实他比我会来事,和轧钢厂的领导关系处的都很好,如果只想过安逸舒服的生活,我们一家人在四九城能活的很好。但是,我们是谠培养长大的年轻人,在这样的逆境中,总要为这个国,做些什么!”

    曹老难得哈哈一笑,指着她虚点了点道:“一言为定!”

    她又将国内落后的药品生产线和粗糙的生产工艺大概讲了遍,最后道:“他的理想只有一个,建立一家中国人自己的原研药公司,有足够的水平仿制出至少有八成药效的仿制药。其实他的理想比我还要难十倍百倍,不仅需要海量的资金,还需要大量的人才。”

    李源提醒一句:“你还没有得到我呢,不要得意忘形。”

    今天曹大姐设家宴,宴请几个子侄,和烈士子女。

    其实他也劝我寻个机会一起出去,说在外面储备力量,也是为国出力。

    娄晓娥同情道:“也难为你为了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曹老摇头道:“我是说她的脸色,那是劳动人民的脸色,最光荣,也最美丽!”

    聂雨气愤:“你天天在这里出诊,安排一次有什么用,画蛇添足!”

    大势我没法子影响,也没法去参与,但基层的工作,我一定要做到底!

    为人民服务,为国家为民族做贡献,不是嘴皮子里喊出来的。

    秦大雪一下没那么强的底气了,三个老婆的男人实在不配回到组织……

    曹老看着双目泛红,一身刚正之气浓郁的几乎到了惨烈的地步,她有些动容的握紧秦大雪的手,放在手中拍了拍,道:“不至于,不至于。孩子,那样的事,再不会有了。我没有保住上一个好孩子,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们!再不会!”

    什么是大势?

    聂雨冷着脸道:“我可以先不要名分。”

    就算我死了,我儿子将来也一定会回来,继承我的遗志,为祖国的富强做贡献,总有一代,一定会见证中华民族的崛起!

    我虽死而无憾!”

    李源脑洞大开,道:“要不要安排李源和李爱国来一次碰面?”

    李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刚那个大妈怎么办?要不……”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源干笑一声,语重心长道:“我们家的人,性情都很平和的。家里是晓娥做主,从来没有吵闹……你真想成为家里一份子,那也得经过她的同意。”

    看着曹老落下自责的眼泪来,宋芸吓了一跳,红着眼哽咽道:“妈妈,那不怪您,那不怪您,您已经做的够多了!”

    聂雨神情哀伤,略略提了提前事,然后说起正事,对李源道:“过几天我在分社病倒,你先回内地,给轧钢厂发一封所在地的电报,留下地址。然后再过几天,我要病危的时候,给家里打电话,说想见你一面。我爸爸一定会想办法联系到你,然后安排你过来。这样一来,我们家就能为你背一次书。”

    我是一名谠员,还怕死?

    聂雨一通王八拳后,自己累了个半死。

    聂雨眼泪都下来了,看着娄晓娥道:“谁让我眼瞎,看上的男人就是这样的。”

    聂雨倒是温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道:“刘姨很快就要回国了,本来,我也是准备要回去的,只是想来看最后一次,看能不能碰见。没想到,你真在……”

    所以我一点都不绝望,而是充满了希望!

    特别是,丞相重新开始梳理局势后。”

    李源却挠了挠下巴,心道:还真不一定。

    后悔啊,当时只是怕这姑娘想不开寻了短见,谁曾想,她还当真了。

    曹大姐是个热心,但很少表现出热情的人,也总是远离热闹喧嚣。

    娄晓娥傻眼了,咋舌道:“这……这能行么?”

    这些年,她只明白了一句话:三百六十病,唯有相思苦。

    这一出出的,也太周全了吧?

    秦大雪摇头道:“形势还是恶劣,得亏这一次风波后,丞相他老人家宣布了一系列的改革条例,全国上下的工厂开始抓生产、抓管理,不然已经有人开始告我唯生产力论了。估计他们也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

    秦大雪红了眼眶,但语气却愈发刚强,道:“这是一场战争!既然是战争,本就是你死我亡的事。只要他们杀不死我们,就无法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敢在这里玩笑自如的晚辈,少之又少。

    看着这些晚辈这么能干,这么有理想,在这样艰难的岁月里居然还能开辟新战线,她是真高兴。

    娄晓娥看看又想施暴的聂雨,笑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能看的开。”

    曹老却是呵呵笑了起来,拍了拍秦大雪的胳膊后,又和其他人一一说了几句话。

    娄晓娥败退……

    她已经有三个儿子傍身了,这个后来者,身份还见不得光,影响不了什么……

    聂雨沉默稍许后,道:“看不开又能怎样呢?总不能一辈子走不出来,我也不想死的太早……再说,就算是那些我最尊敬的人,多则六七个红颜,少也有两三个知己。日子是自己的,我不愿再煎熬下去了,太苦了,也太痛了……”

    “……”

    也有人冷眼旁观,以为是哪位老同志家的孩子。

    曹老看着秦大雪,缓缓道:“你知道不知道,但凡让那些人发现一丝蛛丝马迹,你们是什么下场?”

    她又不是要贪污占用什么,没有违背纪律和组织原则。

    娄晓娥惊恐:“十七年前,你才……十三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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