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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殷知海轻蔑一笑:“本官倒忘了,忘居县未曾上过考场,不懂这身襕衫代表着什么吧。”

    文人打起脸来,那是啪啪响。

    忘居县气得脸通红,却连句话都不敢说。

    甚至在殷知海说话的时候,还得站起来叉着手。

    一副恭敬受教的表情。

    殷知海又问:“谁是张举人?”

    面对大学士当面,张举人不敢怠慢。

    上前:“学生便是。”

    “案中的凝心,是你送给陆伯舟的?”殷知海问道。

    “是学生送的。”张举人垂着头。

    “身契何在?”殷知海断过无数案子,直接问了最直接的东西。

    你既然把人送给陆伯舟,自然也要送身契。

    身契呢?

    一提到身契,张举人额头沁出无数冷汗。

    “这个……学生……这是学生家里的管家送的,学生不知情。”

    这个案子,有交易啊!殷知海笑了。

    “忘居县继续问吧,本官问完了。”

    殷知海问起身契,忘居县吓到了。

    额头冷汗一滴一滴。

    身契是最重要的。

    如果陆伯舟没有凝心的身契,那他就不是凝心的主人。

    凝心的死活与陆伯舟无关。

    “忘居县,审案呐。”殷知海见到忘居县不说话,催促了一下。

    而后把目光落到陆伯舟脸上,看了几眼后垂下眼睑。

    忘居县咳了一声:“原告,再次陈述案情……”

    “大老爷,我女儿被他害死了,求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凝心父母跪在堂下,哭喊着。

    原告陈述完案情,被告说话。

    陆伯舟躬身道:“我有证人,能证明我没有虐待过凝心。”

    不一会。

    证人牛大上场。

    牛大进了公堂,扑通一声跪下:“见过大老爷。”

    殷知海看了一眼忘居县,“忘居县,问话吧。”

    忘居县大汗淋漓,不停的擦汗:“证人牛大,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牛大把凝心逃跑他一路追,然后亲眼看到凝心在京城南门被张举人管家带走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小人不敢声张,一路跟着张举人的马车回到忘居县。……后来打听到,凝心被关在张举人家的水牢里!”

    扑通!

    张举人的身子晃了晃,跪倒在地。

    片刻之后,反应过来:“这是诬告!小人不曾囚禁凝心。”

    殷知海懒得理他,冷喝,“巡检司何在?”

    殷知海带来的巡检司官员站出来:“卑职在。”

    “点十名亲兵,去搜查张举人家后院。若有阻挡者,可出示本官令牌!若出示本官令牌依旧敢阻拦,杀无赦!”

    殷知海掷出他的令牌。

    巡检司官员将令牌高高举起:“卑职领命。”

    “奉武英殿大学士,同知制诰起居经筵日讲,权知京兆府之命,前往张举人家办案!”

    “令牌在此!不得阻挡!”

    巡检司官员一路吆喝着朝衙门外走去。

    殷知海转头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忘居县,神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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