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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色美术,正是沈初菡上班的绘画机构。

    一听梁琳竟然扯上了自己的职业,沈初菡更慌了:“我没有……”

    梁琳轻嗤:“在座各位要是谁家孩子在国色,趁早换个学校吧,跟着这种老师,画画水平没提高,人品还不定要成了什么样子呢!”

    梁暖轻轻拽了拽她:“姐姐,你别说了……”

    “她都抢你的画了,你还帮她求情?”梁琳恨铁不成钢地问。

    她哪里知道梁琳焦急不是因为多喜欢沈初菡,而是怕把沈初菡得罪厉害了,彻底结了仇,以后还怎么让沈初菡替她画画啊?

    此时,人群里有一个穿着深蓝色POLO衫的男人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梁琳看见他胸前挂着“国色美术汪波”的铭牌,知道这是沈初菡的某位上司。

    她立刻道:“你是国色的代表是吗?来得正好,你们机构的老师想强占别人的作品,行为恶劣,你说要怎么办?”

    叫汪波的男人立刻转向沈初菡,厉声质问:“沈老师,真有这事?”

    “不是的,汪总,这幅画真的是我的……”

    “我在外边都听到了,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画是你的,证据呢?要么你把你的废稿拿过来让大家看一看?”汪波义正言辞地问。

    “我……”沈初菡陡然一噎。

    她的废稿,也都被梁暖要走了,因为梁暖说要临摹她的废稿来学习。

    而此时,梁琳则从手机上找到一张照片,递给汪波:“你看,这是我妹妹画画的时候我给她拍的!”

    照片是两个星期前拍的,照片中的梁暖正在调颜料,她面前的画架上,有一幅画了一半的画,正是她现在展览的这幅。

    现在,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已经一目了然。

    围观群众开始声讨沈初菡,甚至不少人叫嚷着让汪波开除她。

    “没有,我真的没有……”但是沈初菡无论怎么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反而让人觉得她不知悔改,不可饶恕。

    汪波叹了口气:“沈老师,你确实不适合继续再在国色工作了。”

    沈初菡急了:“汪总,您要相信我啊!”

    汪波看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白生生的手,装模作样地说:“沈老师,不是我不相信你,事实如此,我得公道啊,咱们国色是讲理的。”

    他强忍着去摸沈初菡手的冲动,惋惜地摇了摇头:“沈老师,回去之后你去财务把工资结一下吧,以后不用再来了。”

    没人知道汪波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那种隐秘的爽感。

    他觊觎沈初菡很久了,无奈她不开窍,他一直都没机会。

    天助他也,竟然出了这么档子事。等沈初菡从公司狼狈离开的时候,他再如同救世主一样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自己可以为她提供新的工作机会,到时候,她还不对自己感激涕零?

    再然后,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想到这里,汪波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他就知道,但凡他看上的,就一定能落入他手掌心!

    “汪总处理得好,国色还算公平正义。”梁琳满意地说。

    汪波呵呵一笑,扫了梁琳一眼。

    不行,太丑,哪怕她崇拜自己,他也没兴趣。

    众矢之的,还丢了工作,沈初菡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而落。

    她百口莫辩,无能为力。周围的议论和鄙夷宛如刀子一样割着她的皮肉,让她恨不得原地消失。

    一张纸巾忽然递了过来,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有理的是你,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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